“好的!”朱由楫装模作样,看看这个,又望望那个,随即站起身,扑通跪倒在信王朱由检面前,“不知这位爷在扬州任何职?从面相中看,这位爷乃是真龙天子,不久便可拨云见ri,黄袍加身,登上九五宝座。”
此话一出,全场皆惊?刘锋首先跪倒在地,口称:“皇上在上,臣刘锋愿保您登基,就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惜。”
张乾坤半信半疑,但为了不引起众人反感,也牵强附会,跪落平阳,道:“臣张乾坤愿保信王爷早ri登上皇帝宝座,使大明江山一统,万民安居乐业。”
“诸位请起,本王何徳何能?敢登皇帝宝座?请起来说话。”朱由检伸手拉朱由楫时,随即向他使个眼se,朱由楫会意,趁势站起身。随后,又将刘锋、张乾坤一一拉起来,重新落坐,品茶谈话。
朱由楫向几人抱了抱拳:“贫道今天来有两大收获,第一是寻找到了明君,随着明君的即将登基,乃是大明江山的幸运。第二是结识了二位贤士,乃是贫道的缘分;人常说:‘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谈’就是这个道理。贫道作为局外人,向二位提点建议;希望二位极力辅佐明君,促成他早ri完成复国大计。”
“辅佐明君是我等做臣子的职责,我们会齐心协力为王爷登基打好头站的。”知府刘锋说出了肺腑之言。
张乾坤打量朱由楫片刻,心想:“眼前这个道士是何来路,还不知他的底細,我不能轻信他的胡言乱语。即使信王想做皇帝,凭着扬州这点兵力,怎能跟九千岁掌控的几十万大军相抗衡?那是鸡蛋跟石头碰,显得自不量力。不过,在这种情况下,我得先稳住他们,顺水推舟;等李师爷回来,商讨计策,给魏公去封密函,由他老人家裁决。”
想到这里,他装出十分顺从的样子,表示:“张某愿以扬州卫所的兵力,作为保护王爷的先锋,攻城略地,扩大势力范围,最后直捣京师,政局可定。”随即,他吩咐侍卫,“你去厨房,吩咐厨子办桌酒席,今晌要为王爷和道长接风洗尘。”
“是!”侍卫应声而去。
中午前,酒菜已经办好,在营帐内摆了满满一桌菜。张乾坤陪着朱由检、朱由楫和刘锋,围坐在桌旁;侍卫替他们斟酒,边喝边聊,杯觥交错,直到傍晚时分,酒晏才宣告结束。刘锋邀请朱由楫去知府作客,朱由楫正想寻机会与朱由检单独会谈,以叙正阳门之战后的情况。于是,便满口应承下来。
当下,张乾坤叫侍从备了一匹马让朱由楫骑上,与朱由检、刘锋和侍从出离卫所,快马加鞭,返回知府衙门。
事隔两天,师爷李济源筹集皇粮税银返回到知府衙门,当他见一名道士在大堂内就坐时,疑心顿起,问刘锋:“知府大人,不知这位道长怎么到知府大堂的?是自己找上门的,还是您邀请来的?”
“噢,你回来得正好。”刘锋指着朱由楫介绍道,“这位乃是昆嵛山神清观全真七子之一的长生子道长,因上通天文,下晓地理,夜观天象时,发觉紫微星陨落,当今皇帝驾崩;而新的明君出现在扬州地面,便一路查访到这里,真乃是机缘巧合。”
李济源审视朱由楫一会,毫不留情道:“知府大人,您好糊涂啊!现在江湖术士骗取钱财的,比比皆是,您怎能被他花言巧语给蒙混呢?速将他赶出知府大堂,以免他再次妖言惑众,使更多人上当受骗。”
刘锋淡然一笑,不以为然道:“师爷也过于小心了;实话告诉你,就连卫所张指挥使都认同道长的说法,愿助信王一臂之力,你又何必自讨没趣呢?俗话说:‘识时务者为俊杰。’你应牵强附会,协同王爷共同开创基业,也落得封妻荫子,何为不好?”
李济源没有吭声,他心想:“看来刘知府是铁了心要保小王爷,我得抽个时间去卫所一趟,与张乾坤磋商一下对策,决不能让他们yin谋得逞。但我现在不能将话说绝了。不然,狗急会跳墙,我难逃他们毒手的。但不知张乾坤现在是怎么想的?是否被他们征服,还是个未知数?我到卫所后,先试探一下再说。”
想到这里,李济源从怀里掏出一份清单递给刘锋:“知府大人,这份清单请您过目,这是从地方筹集上来的皇粮和税银,账目很清楚的。”
刘锋接过清单从头至尾浏览一遍,问:“皇粮和税银呢?”
“回大人话,皇粮都装进袋子里,封了袋口;税银装进了木箱里,上了锁、加上了封条,让公差们送进仓库去了。”李济源如实回答。
“你的任务完成得很好,希望你再接再厉,协助本府做好本职工作。”刘锋对李济源如期完成任务予以好的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