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安子退出客厅。
时间不大,顾秉谦携同一名中年汉子进入客厅,魏忠贤抬眼打量着那个汉子,见他有四十左右年纪,生得虎背熊腰,人高马大,一看便知是习武之人。魏忠贤正要开口问话,只见顾秉谦和那名中年汉子跪倒在地,异口同声道:“在下叩见九千岁,愿九千岁寿同南山松柏老,福如东海水长流。”
“好啦!好啦!起来说话。”魏忠贤指着一旁椅子,“你们请坐。”
“谢九千岁!”顾秉谦、中年汉子站起身,在一旁椅子上坐下。
客氏站起身,倒三杯茶放在他们面前,陪着笑脸:“来,喝杯香茶润润嗓子。”
“谢夫人!”顾秉谦一双昏浊的目光从客氏脸上扫过,不觉吸了一口凉气,心想,“如此妖艳女人,简直是个尤物。跟商纣的苏妲己没有两样,大总管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将来必定坑在她的手里。不过,为了自己的权利,还是不挑明为好。”
这时,魏忠贤指着孙教头问顾秉谦:“阁老,不知这位哪里人?到此有何贵干?”
顾秉谦抱一下拳:“回九千岁的话,这位乃是扬州卫所的,来给大总管送信的。”
“哦!扬州卫所。”魏忠贤为之一振,“你是指挥使张乾坤部下?”
“是的,在下姓孙,在扬州卫所做教头。奉张指挥之命,来给您送密函的,具体内容,都在字里行间。”孙教头从怀里掏出密函,双手呈交给魏忠贤。
魏忠贤伸手接过密函,拆开封皮,取出信笺浏览,不觉脸上露出笑容。当他阅完密函的内容时,自言自语道:“好啊!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客氏和顾秉谦见魏忠贤得意忘形的样子,知道密函中一定是好事。客氏忍耐不住问:“大总管,看您喜形于se的样子,有何好事说出来,大伙也好庆贺一番。”
魏忠贤扬了扬手中密函道:“我们到处寻找几个王爷的下落,信王终于在扬州现身了。但是否有人假冒信王,还不一定。不过,根据信中描述此人的年龄、身材及肖像判断,不会有错的。信中还说明一个道士唆使信王登基做皇帝,扬州知府刘锋积极响应。根据信中介绍,那个道士乃是昆嵛山神清观全真七子之一。他突然去扬州寻找信王朱由检,难道他也是王爷中一员?”
魏忠贤的猜测,却提醒了客氏。客氏想了想道:“大总管还记得两月前山东威海县令胡敬原送来的密函吗?”
“本宫怎么不记得?”魏忠贤放下手中密函,“那一次威海胡县令上报,捉拿了齐思王朱由楫,还要求本宫派十名大内高手协同押送往京城,结果在途中被歹人劫持,大内高手和护送的公差,还有罗师爷,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本宫一直琢磨不透谁有这么大的本领,能同时置十名高手于死地?现在根据密函中提供的情况判断,当时的齐思王朱由楫,一定被昆嵛山贼道救去。而现在去扬州唆使刘锋拥信王做皇帝的,有可能是朱由楫。”
首辅大臣顾秉谦插嘴问:“九千岁,如果张指挥使所举报的真的是信王朱由检和齐思王朱由楫的话,该如何处置他们?是将他们押往紫禁城,还是就地正法?”
“在没证实他们身份前,不能随便处死。要是押往紫禁城,沿途遥远,盗贼四起,万一在途中被劫,那就前功尽弃,功亏一篑。”魏忠贤吩咐顾秉谦,“阁老,你代表本宫写一封密函,由孙教头带回扬州卫所;要求张乾坤与李济源配合,设计智取朱由检、朱由楫和刘锋,将他们羁押在知府大牢内。等京城事料理完毕,本宫亲自去一趟扬州,察看究竟。对了,在抓捕刘锋他们后,扬州知府之职,由师爷李济源全权代理,处理一切政务。”
“是,卑职立即着手起草文稿。”顾秉谦望一眼客氏问,“夫人,这里有文房四宝借用一下。如果没有,下官回去再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