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伙计见此,即忙笑脸相迎:“二位客官住店吗”
“不住店来此干嘛?”陈玉香面无表情,不冷不热道。
“对!客官说得对。”店伙计赔着笑脸,“将马牵入过道,到院子里拴在马棚里。”
两人刚进店门,店内一名伙子迎上来,问:“二位是先开房间,还是先吃饭?”
“先开房间吧!现在离天黑还有一段时间,吃饭为时尚早。”吴同回答。
“嗯!”店伙计点点头,“随我来!”
店伙计在前,吴同、陈玉香牵着马随在后面,穿越过道,到了庭院内,向前走了一段距离,到马棚前;店伙计接过他俩手中马缰绳,拴在柱子上,又给马上点草料。一切准备就绪,带吴同、陈玉香来到一间客房前,取出钥匙开了门,赔着笑脸道:“二位就住这一间吧!过一会给你提壶水来。”
“谢谢!”吴同、陈玉香进入客房里,解下肩头包裹和刀剑,放在床上。与此同时,店伙计也转身离去。
时间不大,店伙计提一壶开水来到客房,笑吟吟道:“客官,先喝杯茶解解渴,过一会到前厅吃贩。”
“好的,谢谢!”陈玉香向店伙计点点头,“对了,请问你一件事是否知晓?”
店伙计不假思索道:“客官请问,在扬州城内,一般小事不知道,凡是大事大非,扬州城内很快便会传得沸沸扬扬,家喻户晓,人人皆知的。”
“那好,我问你,扬州府内最近是否发生事情?”陈玉香试探道。
店伙计听后,以惊异的目光望着吴同、陈玉香:“不知客官为何要问这事?有关官府中的事,复杂多变,勾心斗角,让人难以致信致。难道你们与官府中人有关系吗?”
“说起关系嘛!倒是有一点,只是多年没有见面,比较疏远了。”吴同撒谎道,“你们扬州知府刘锋乃是在下大姨哥,自从他入仕为官后,就与他失去了联系。这一次我们弟兄出差路过扬州,想去知府衙门拜访他,又怕他拿大,不肯相认我们生在穷乡僻壤的姨兄弟。所以,我们踌躇半晌,还是决定住店。”
“原来是这样。”店伙计质疑心理荡然无存,道,“你们这位大姨哥刘知府出事了。他们遭小人暗算,被关进了大牢,还有一名信王爷和一名道士。”
“堂堂的知府大人,朝廷命官,还有那位王爷。谁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将他们关进大牢,是活得不耐烦了。”陈玉香明知王爷他们是着了阉党的道,但表面上却装着不知道,故意刨根问底,“请问小二哥,王爷和那个道士,怎么会来扬州?谁有这么大的能耐和胆量?能扳倒他们?”
“此话说来话长啊!”店伙计将信王朱由检来扬州,在王家饭店吃饭,被店小二到知府衙门报案,及刘知府极加为信王爷开脱、道士长生子来扬州游说知府的事叙述一遍。最后道:“二位,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其实,刘知府是个好人,遭小人暗算,关进大牢,实在可惜。”
“是呀!jian佞当道,好人难有出头之ri,甚至是遭殃落难,在所难免。”吴同接过话茬问,“那个道士是何许人?他为何知道信王爷会来扬州?难道他真的上知天文,下晓地理,有未卜先知的能耐?”
店伙计摇摇头:“小的才疏学浅,对这些不太了解。所以,不敢妄下断言。”
“唉!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啊!”陈玉香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摇了摇头,“看来,我这位大姨哥身陷囹圄,我们想见他也不容易了?”
店伙计极力相劝:“客官听我一句劝告,知府大堂那个地方,乃是是非之地,不能往那里闯,何况,那个姓李的师爷,和卫所张指挥使,正布下陷阱,要抓信王爷的同党。如果你们擅自行动,正好中了他们的jian计。其实,我们开客栈的,接触南来北往的人很多,多行善事,也为本人和掌柜积点yin德,以求平安。”
“嗯,谢谢小二哥提醒,我们会慎重起见,洁身自好的。”陈玉香作感谢状,“小二哥请回前厅忙去,免得掌柜着急。我们休息片刻,也到前厅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