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吊桥的两名兵丁,虽然没见到有人经过桥面,却听到马蹄踩在桥面上的声音。两人甚是惊疑,目光在吊桥周边寻视,却什么也看不见。
一个兵丁说:“兄弟,你听到有马蹄声从河对面经过吗?”
“怎么没听到?好像有两三匹马在行走。可是,只听其声,不见其人,真是件怪事。”另一个兵丁边说边随声音望去,仍不见任何物体。
前一个兵丁摇了摇头:“今天是活见鬼了......”
就在这时,孙教头率领前队已到吊桥前,两个兵丁没再多想,立于一旁放人马过吊桥。而此时,吴同、陈玉香、吴兴宝三人骑着马,与城里兵丁擦肩而过,吴同他们能看清对方一举一动,兵丁却看不见他们。三人到城门口时,城里的人马刚刚过完。三人趁此机会,拍马穿过城门,直奔知府大堂而来。
张乾坤率众来到阵地前,拉开阵脚,依旧重温旧梦,念动咒语拉成一个无形的屏障,中间一个拱门。一切准备就绪后,孙教头道:“指挥使,今天我要出阵战一场;不然,对不起昨天阵亡的将领。”
张乾坤想了想道:“你呢,也不要急躁;他们昨天吃了大亏,士气受挫,今天不会主动出击,让本指挥出拱门,用激将法激他们一番。”
“嗯,这样也好。”孙教头表示赞同。
当下,张乾坤拍马出离拱门,立于阵前,面向对方的万马大队,高声道:“反将你们听着,谁愿出来受死?快一点?不然,我们冲破你们阵脚,杀你们人仰马翻。”
太师张国纪怕将领们耐不住xing子,再一次强调:“你们谁也不准轻举妄动,任对方怎么挑衅,都不要出头,等城里消息。一旦城里得了手,我们再出击。”
张乾坤在阵前咋呼好一会,也不见对面有人拍马过来,气得吹胡子瞪眼睛,过了半晌又道:“怎么?做起缩头乌龟了?快出来大战三百回合?”
可是,不管他怎么喊,怎么叫唤?就是无人理睬。他想道:“自己除jing通一点法术外,武功并非练到炉火纯青地步,要是在万马大队中硬闯,取胜把握极低。要是将三千人马都拼光了,那就功亏一篑,得不偿失了。不如与他们耗一阵,再组织人员骂阵,激他们出来,一个一个加以收拾。”
张乾坤在扬州北门外叫阵,按下不表。
却说吴同、陈玉香、吴兴宝三人,拍马前行,一炷香之后,已到扬州知府衙门前,勒住马。翻下马来,向衙门口而来。
此时,知府李济源正在大堂内静坐,两名侍卫立在他的身后。众公差立在大堂两侧,手拿水火棍,显得无jing打采。
这时,吴同他们已将马匹拴在门前拴马桩上,每一人手执一把朴刀,跨进大堂内,两名门卫却没有一丝半毫觉察。三人进入大堂内,直至文书案前,见李济源半躺在椅子上,闭起目养神。
吴同见他如此模样,气不打一处来,大声断喝:“你这个走狗,还挺雅兴的?”
李济源被这一声断喝,吓得魂不附体,立即坐直腰,双目在大堂内环视一周,见没有陌生人出现,立即恢复了常态,吹胡子瞪眼睛问:“谁se胆包天辱骂本官?是吃熊心豹子胆了?”
“怎么?骂你是轻了,过一会还要你的狗命呢。”吴同继续道。
直到现在,李济源才断定此声音不是出自公差之口。其他公差听到突如其来的声音,也吓得魂飞天外,胆战心惊。过了片刻,李济源壮着胆问:“你是谁?为何藏头露尾?这是知府大堂,不得在此胡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