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一名近视患者来说,若是能治愈,这个价格真的不贵,少摔一副眼镜就够了。
第二天开学典礼后,王佑溜出了校门,药材什么的当然是假的,不过总要弄个玩意出来,他在超市转了圈,提了两瓶矿泉水,又去买了几种廉价的眼药水,捣鼓出一种混合液。
不到晚上,黄馨就来了,而且一下子带来了七个女生,叽叽喳喳的跑来见识小王神医,其中董芸万分感激的说着:“王佑,太感谢你了,这么多年来,昨晚是我睡的最安稳、最舒适的一晚,走,吃饭去!”
八个女生,且不管美女几个,不管学姐年纪大,王佑这边的新生们也不想错过机会啊,有的起哄,有的装嫩,有的扮可怜,有的直接和王佑勾肩搭背,喊着同去。
“得了,王佑宿舍自然都去,其他的……”董芸看了看聚集的十七八个男生,请王佑是必然的,王佑的舍友是顺带的,自己的舍友是必然的,自己隔壁的四个女生也是顺带的,可王佑这边还有十几个,真要全去,就要破千了。
好在这边也有懂事的,嚷嚷道:“我们新生来自天南海北,同学五年是缘分啊,正该聚一聚、搓一顿,我看,去女生宿舍把我们班的女生也喊上,全班去,还有班主任和辅导员,用班会费,大四的八位学姐就当是来给我们新生普及一些学校啊、老师啊、生活啊各方面的知识,让我们更快、更好的融入大学。”
董芸眨眨眼睛,虽然这样就不像是她来感谢王佑了,但真要感谢,下次单独请便是。
班主任有事来不了,辅导员赶来了,眭永健,名字普通,姓氏倒是罕见,眭永健一来,先是和黄馨打起了招呼,他是今年毕业刚留校的辅导员,比大家大不了几岁,论起和院系领导的关系,还不如黄馨这个学生干部熟。
一群人浩浩荡荡杀向学校旁边一个小饭馆,酒足饭饱之余,王佑摸出一个小瓷瓶,这是他专门去一个药店买到的。
“黄馨学姐,咱们开始吧。”
“呃,你刚才喝了不少酒,会不会有妨碍?”
“无妨,我是海量,何况练功多年,真要喝多了,运运气就能解酒。”
旁边眭永健听了,觉得这小子一定已经喝醉了,否则怎么说出气功解酒的糊涂话来?运功解酒?好像只有武侠小说中这么写吧?
从之前董芸向王佑敬酒,以及其他人的一些话语中,眭永健听明白,似乎王佑祖传中医,治了董芸的耳鸣,还要治黄馨的近视,可眭永健想来想去,觉得这不靠谱啊。
他也刚从本校本科毕业,中医学五年制的,能留校做辅导员,学习成绩自然不会太差,医学基础打的很牢固,越听越觉得王佑像骗子,忍不住质疑道:“王佑,中医最讲经验,但在经验之上,还有一个医德,你可别夸口啊,耳鸣你按摩手部穴位也就罢了,这眼睛何等重要,你用你的啥药水洗眼,万一洗坏了怎么办?这可是医疗事故!而且你才大一,根本没有执业资格,逃不脱‘非法行医’的罪名。”
王佑咂了咂嘴,眭老师这话,从理论上来说,那是一点都没错的,毕竟没有医师资格和执业资格这两证,是王佑最大的硬伤,真要严格追究,你没有两证,就不能给人治病,更不能以此赚钱,非法行医罪便是为此而设的!
可话说回来,具体到医学院,非法行医罪是经常被无视的。
你要严格套法律,没有两证就是非法行医,可医学院的学生们,到了大四、大五,基本上都要去医院实习,实习过程中必然要承担一部分诊疗工作,按法律,妥妥的犯法啊!因为一般来说,医学生往往在毕业一年后,才能拿全两证的。
也就是说,现在的医生、过去的医学生,现在的医学生、未来的医生,全部都中枪了!所以后来卫生部专门出了一个规定,医学生的实习属于必要的教学实践,不经历实践,怎么培养出医生啊?
当然,王佑现在不算是在执业医师指导下的教学实践活动,确实免不了非法行医的指责。
可王佑一点都不急,为啥不急?咱是“神医”啊,而且不是社会上那种骗子,是真神医!只有别人求咱看病的,没有咱求别人看病的,区区非法行医的指责,自然会有心急的病人跳出来挡枪。
这不,黄馨立马说话了:“眭学长,我们同学之间的一些实践,你可不能上纲上线啊!”
眭永健是辅导员,辅导员就是搞政治的,上纲上线是本职工作啊,正要说话,却听黄馨继续道:“昨天在三院,孟主任可是亲眼看着王佑给病人诊疗的。”
眭永健立刻闭嘴,在针推系,孟复生就是最高领导,坚持孟主任的领导,就是最大的政治正确。既然连孟主任都不管王佑的无证行医,那他一个小小的辅导员还说什么话,找抽吗?
王佑笑着打开小瓷瓶,让黄馨在椅子上仰起头,慢慢滴下,清澄的水滴仿佛闪烁着金钱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