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毛掸子的功用,除了除尘镇宅,还另有一个用处——乐灵道现在就在体验它这项功效。
乐灵道身不由己地趴在书桌上,感觉那鸡毛掸子正搁在自己屁股上,心下不由大骇。他羞愤道:“你干什么?说不过我,就想打我吗?!”
太渊笑道:“我可不想你小小年纪就因纵欲过度,而面黄肌瘦、抱病早夭,或者年少无知,被人骗身骗心。”
乐灵道生怕那鸡毛掸子抬起、再朝自己狠狠落下,使劲挣扎道:“要骗也是我骗别人。”
太渊嗤笑:“我问你,你最早得到的人如今年龄几何?”
乐灵道心底壮着胆子,面上一派傲然,道:“本王最早收入怀中的一对双胞姐妹花,如今正值花信,正是妙不可言的年龄。”
太渊面色古怪得顿了一下,才叹道:“你才十一,真真是鲜嫩可口的羊羔一般,她二人的年龄加起来,却都能做你的老娘了。被人占了便宜,还沾沾自喜,蠢货。”
乐灵道停止了挣扎,一时也觉得自己是吃了亏,还帮别人数钱,把他还想吹嘘“收了一个四十多却如少女的妇人”这话咽了下去。
太渊觉得这小变态不能以正常办法来管束,又怕他真的无法无天——且不说他如今的话到底有几分真假,若他一时兴起,招惹了命妇或者大臣子女,亦或是老皇帝的宫人,甚至直接招了某个大臣,那才是好笑。便警告他,道:“有三种人你绝对不能胡乱招惹,一种是父皇的宫人,一种是朝中臣子及其家眷,最后一种是百姓。非是与你两情相愿的人,即便贩夫走卒你也不能胡来。”
乐灵道感觉到有一些奇妙的东西,因为太渊的话成了制约自己的东西。至此,他才反应过来,自己压根没有收用那对双胞姐妹——属下就是属下,他可是公私分明的人——如今却因为这压根没有的罪名被上了个镣铐,当下怒道:“朝堂里人,一个个糟老头样儿,我能看上他们哪一点!”
他心里很是有些自怜之意,也不再拼命反抗,一时趴在桌上,颇有点生无可恋的味道。
过了一会儿,他忽然发觉自己能动了,他直起身,揉揉麻掉的腰背,这才发现太渊已经出去了。
太渊终也没有真的揍他。
乐灵道怀疑,他是看自己年纪太小,不好下手,怕打坏了自己,心下不免有些庆幸。
转念,乐灵道就收了脸上的伤感,他又对这制约全不在意了——反正他也没想着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他可对那些男女之事毫无兴趣。如今,制约已下,后悔也是无用。只是,以后在太渊跟前,可要谨言慎行。他还真有些怕得罪太渊——今日这道制约,让他确信太渊是有些本领的,只是他还不敢定论这本领到底有多大,值不值得他去折腰恳求这当朝的太子……
总之,如今,他是万万不能得罪一个于他来说,看似有大用处的人。
为了那个渺茫的希望,他以后可得顺着太渊。乐灵道暗自下定决心。
太渊到了院子中,俯身抱起了小皇孙。
邢列缺乖乖巧巧地窝在他脚边,抬头看着一大一小两个人。
太渊俯身摸了摸他的头。
乐翯高兴叫道:“爹爹!”
太渊直起身,笑了一下,道:“翯儿,爹爹有话和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