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他尸体的时候?并没有像预期的那样紧张害怕?不知道是因为已经听了太多关于他死状的描述还是别的什么?总之我看到的时候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就好似在看一具很普通的尸体一样。
他的头放在脖子上面?能看到很明显的间隔?这边在事实弄清楚之前也没有急着将头颅给缝接上去?樊振和我说通过她妻子的说辞?那一晚他似乎有意支开她和女儿出去逛街?而且他服用了凝血的药物?看来是做好了准备?只是唯一让人不解的在于?他为什么要约另外一个法医来家里?说是有重要的信息要告诉他?但是等他来的时候看见的已经是尸体了?这是他们一直没有线索?而且也一直想不透的地方。
他们提出了一些列的假设?比如让郑于洋前来是看到他惨烈的模样?应证死亡时间?就像目击证人那样?给郑于洋什么警示?比如不要去碰出租车司机…;…;
他们详细询问过郑于洋那晚上的细节?一遍又一遍?可是郑于洋能给出的线索也很有限?包括段明东在电话里说的每一个字都询问清楚?就是怕遗漏了什么?最后的结论都是段明东那个重要的发现和他一起永远沉寂了下去?又或者?重要的发现仅仅只是他诱骗郑于洋前来的一个幌子而已。
总之无论是什么?都随着段明东的死亡而埋到了地下?不得而知了。
但是说到这里的时候?樊振忽然看着我说:“还有一个人知道当时倒底发生了什么?就是你?解剖刀上有你的指纹?你到过现场!”
这时候我脑海里有一个念头?也可能樊振他们已经有过推理假设?我说:“如果段明东是死后才把头给割下来的呢?”
樊振听见之后看着我?忽然眯起了眼睛?然后说:“如果真是这样?那么杀他的人就只能是一个人。”
我问:“谁?”
他说:“你!”
我当即无话?但是樊振随即恢复以往的模样?和我说:“你应该听说过?一个人要是能耐得住疼已经手法足够好的话?是可以把自己的心挖出来而不会死也不会失去意识的?古时斩头之后人不会立即死?有的甚至还能站立起来?所以段明东这件事看似匪夷所思?却是可以办到的?前提是他要保证在大出血之前还活着?再有就是他要能耐住这些疼痛?他除了进行过凝血处理?让伤口的血液很快凝固以给自己争取时间?而且他还给自己注射过止疼的药剂?而且对颈部进行过局部麻醉?以保证自己在割的时候感受不到疼痛。”
我听着脖子都有些发麻?就好像正有一把刀子在割自己的脖颈一样?我不解:“可是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樊振说:“暂时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割掉自己的头?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与这个案子有关的所有受害者都是试验品?都是在为这最后的时刻做练习?因为只有用活人做实验才能知道什么时间内人会彻底失去行动知觉。”
原来樊振他们早就已经掌握了所有的动机和猜测?现在就差摆在眼前的证据?用他的话说就是?再精密的猜测?没有证据做支撑都是白搭?就都只是凭空臆想?只有当证据被找到的时候?才是成为事实的时候。
所以樊振说?能在段明东家搜到什么?决定了接下来这个案子的走向。
说到这里?其实我开始有些不理解为什么这时候他带我来看段明东的尸体?因为樊振要是单纯只是想和我说这些的话?是不用特地到段明东尸体旁边的。
我提出这个疑问之后?樊振说不为什么?就是带我来看看段明东的尸体?他说自从这件案发?我还没看过受害人的尸体?所以就是带我看看?可樊振这样说我就越是不安?因为我觉得他绝不单纯只是带我看看尸体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