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路狂奔,而身后原本打斗正酣的两方人,看见箱子被劫,仿佛达成了共识,立刻收手不打了,一路狂奔着追过来。
南宫熠立刻把箱子递给了唐玦:“快带着箱子走,我来挡住他们。”
“南宫,你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她这样说着,南宫熠已经站定下来,双手插在裤兜里,斜靠着一棵树,一副落拓公子哥儿的样子,神态悠闲地看着身后追过来的几个人,没有人知道他手里正各捏着几张符箓。
唐玦不知道他心里打的什么主意,只得跟着他站定下来,南宫熠不动声色地将一张符纸塞到她手上,低声道:“这是风符。”跟着推了她一把,风符南宫熠曾经教过她,她也是会画的,是一种逃跑时加速的符咒,念了咒语之后犹如乘风。
唐玦想了想,与其两人都折在这里,不如她先走,至少要将这箱子里的树芯先交给哥哥带走。于是她手上一用力,捏破风符,并默念着咒语。耳中听到南宫熠道:“无色禅师,你堂堂华夏出家人,怎么跟东莱人同流合污?”
“谁跟他们……”唐玦听到这里,身形便一阵扭曲,直接消失在了原地。她不禁心中暗骂,这个臭南宫,说好的风符呢?怎么特么的变成小型传送阵了?唐玦只觉得天旋地转,欲哭无泪。
等到她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出现在了一个陌生的房间里,这里的格局看起来像是个酒店的房间,里面一张硕大的床,办公桌上笔记本电脑还打开着,上面是一些唐玦看不懂的合同资料。敞开的衣柜里。挂着几套男士衣服,一股淡淡的茶香弥漫期间。
卫生间里传来哗哗的水流声,显然是有人在里面洗澡。唐玦并不准备打扰别人,况且还是个男人,她打算悄无声息地出去。但是就在她经过卫生间门口,准备打开门出去的时候,卫生间的门猛然被拉开了。一个身材精瘦的男人站在了门口。赤*裸着上身,只在腰间围了一块浴巾。他的头发还在滴滴答答地滴着水,身上也满是水珠。显然还没来得及擦干就发现了房间里有人,急着出来看的。
唐玦从没见过一个男人在自己面前不穿衣服过,即便是当日泡灵池的时候,她虽然看着南宫熠。却也是背转过身去的,这时候看见男人起伏的胸膛和块垒分明的腹肌。不由地脸便红了起来。
那男人看见唐玦的时候眼睛猛然一亮,仿佛闪烁的繁星般,目光灼灼地注视着她,下巴紧绷的线条瞬间柔软了下来。嘴角勾了勾:“唐小姐,怎么是你?”
唐玦这时候也看清了他妖孽似的不辨雄雌的脸,顿时脸色就不大好了。若是别的陌生人,她还不至于这么尴尬。可是偏偏……
她不打算跟他啰嗦什么,南宫熠还被一群人包围着,哥哥还等在植物园外面,她必须尽快弄清这是什么地方,然后找个地方将箱子存起来,再赶到植物园去。因而她很平静地说:“对不起,彭先生,我走错房间了。”她准备去开个房间将箱子存起来。
唐玦一手握住门柄,准备开了门出去,却不料彭海天不知发了什么疯,猛然欺身过来,双手按在唐玦身后的墙上,将她迫到一个狭小的空间里。他俯着头,因为身高的关系,头发上的水一滴一滴落到唐玦的脸颊上。
彭海天抬起一只手,轻轻落在唐玦脸上,替她擦了擦脸上的水。不过他丝毫没有将自己脑袋移开的意思,水还在滴滴答答地落着,擦也擦不干净。
唐玦突然就不耐烦起来,不过这几次见他都是彬彬有礼的,她还不打算和他撕破脸,只是问:“彭先生这是什么意思?”
彭海天瞳孔缩了缩,身上散发出一股危险的气息:“玦,我的意思你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