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着说道:“我们几个以少对多不是一次两次,什么时候露过怯意?论实力,我又比得上当初那些对手中的谁了,但你见我退过吗?”
已经躺在床上悠悠忽然插了句:“你刚进学校的时候,不是还跪在地上求饶过的吗?这时怎么又开始吃牛了?”
我一时有些语塞,还好楚芸立即接口:“悠悠姐,世明那是见你太美,所以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你以为他是在求饶吗,他那明明就是想偷看你的裙子下面。”
我怕她们再说下去又是没完没了的玩笑,虽然我很乐意听,但王豪东却是有过被酸走的前例的,于是赶紧转移话题问方自鹏:“小龙的伤不要紧吧?还有阿立。”
“没事,都是些皮外伤和肌肉伤,医生说实际上都没必要住院的。”方自鹏回答后,木代补充道:“熊磊的人伤得更重一些!那两个在宿舍被阿立老表用开水烫伤的,脸上和前胸都起泡了;还有被你干翻的那个,额头上的骨头碎了一点,还好颅内没有积血,否则的话,听医生说那可危险了;另外几个也伤得比我们重。”
王豪东听木代说起被我干翻的那人,像想起什么似的提醒我道:“拼命固然不错,但有时候也得考虑后果!那群狗还没打完,我们的‘打狗专业户’任重道远,可不能先所自己给赔进去。再说,你现在可是有负担的人!”
顺着他的眼光看向三个学姐,她们都很默契地对我点了下头。
我觉得这话从来王豪东的嘴里面说出来,怎么听都有些别扭,他却接着解释:“我也是刚才领悟到的,否则的话早就把曹月辰那只不规矩的手给捏碎了!现在对手慢慢多了起来,我们的路才刚开始,没必要提早把自己给先玩完了。”
说到这里,我忽然想起那个楚义辉的事,熊磊既然是他的手下,可为何他又跟王豪东给混在了一起。
听得我的疑问,王豪东解释道:“辉哥是他们的老大不假,而且他压根没想与我们真正动武,他只是想让熊磊他们来摆个样子,然后顺理成章地免了你们宿舍的月票,否则也不会先来所我约走了!问题是出在熊磊身上,他公然不顾辉哥的嘱咐,先对阿立痛下毒手,后来更是跟你们拼命。我觉得这里面是大有文章的。”
“倒是我听刘允诺说过,楚义辉那人其实是不错的,做那个寝室一楼的老大也很偶然,不是那种动不动就耍威风的人。”木代插嘴说道:“我怀疑熊磊可能暗中跟陈维东等人有关系,一定是陈维东指使他这样干的。因为刘允诺的手下也有人受不了诱惑,暗中跟陈维东勾结想要不利于你,幸好被她给及时阻止。
这些关系越想越是复杂,我感觉自己的头里好乱,一时便不再言语。
其他的人也跟着沉默,大家自然都是各有心事吧!
后来不一会,闻讯起来的同学们都来到了病房,我便找了个借口跟木代、王豪东一起回9楼的外科病房了。因为来人中不但有我们班的同学,更多的是楚芸和徐蔓她们班的,还有悠悠她们班的,以及几个老师。我知道自己在学校不但跟悠悠她们三人的事闹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而且跟蔡老师之间都已经有了一些风言风语,所以还是离开的好。
把曹月辰奉沧小六之命来病房捣乱的事说给田小龙听了后,他的第一反应是轻声跟我们分析盯着我们的人是谁。田小龙说得很有道理,蔡老师们中毒入院的事,本校学生知道的也无几人,如果不是有人无惧意谁盯着我们,准确地说是专门盯着我的话,沧小六根本不可能那么短的时间就安排人过来了。
听得我们低低谈话,同病房的一个同学接了一句:“我倒觉得,盯着张世……盯着二哥的人就是陈维东的手下,是一个叫孙虎的。我们在看台上的时候他也在现场,听我们一起的兄弟说二哥跑去教工区的时候,孙虎也跟着跑去了!”
我觉得有些诧异,不是因为知道了盯我的人是谁,而是说话的这人明明是熊磊的手下呀,就是被我在球场上一甩棍砸在脖子上干翻的那个,刚才田小龙对他在场是毫无顾忌地谈论分析时我就有些奇怪了。
田小龙看出了我的疑虑,笑着向我介绍道:“放心吧,自己人!这个刚才的对手叫陈路,是我刚收的小弟!说起来还是沾了你的光,人家虽然被你干了一闷棍,但心里却十分佩服你,所以想以这种方式来成为你的兄弟!”
我觉得有些扯淡,之前还生死想见的对手竟要来投靠我们,这显得很是荒唐。但陈路去顺着田小龙的话对我道:“二哥,请收下我吧!我是真的不想再跟熊磊,而诚心要跟着你们的!而且我告诉你一个秘密,熊磊根本不是真正的辉哥手下,陈维东才是他的大哥,跟着辉哥混,不过是想找机会害他而已!还有,陈维东这久表面不来找你的麻烦,但实际上他们早就策划好了,要等放假你回家的时候,去车站或者在路上对你动手!”
陈维东要动我的事我一直记在心里,但听了陈路的话后我原本就有些乱的心里更加堵了,只觉自己现在要面临的很多,而且问题并不是想象中那么简单。
也许是见我没有回话,以为我还是不相信,陈路又接着说道:“不出意料的话,陈维东还会像上次在医院找你的麻烦一样,安排人过来医院找机会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