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脚趾头都想得出来,这件事是怎么一回事。
离跹念着与红绡一同长大的情谊,并没有揭穿她,但自断一尾的痛楚,却是深深刻在了心里。纵然之后他仙法大成,断掉的一尾又长了出来,那痛也不代表就此不在。
自从着了红绡这个不算大不算小的道,离跹也算长了记性,自此明白两种女人不要:第一是心机深沉者,都说毒蝎美人,他离跹虽然不怕阴谋诡计,但能简单解决的事情,为什么要复杂化呢?第二是背后有靠山的女人不要,他不想给青丘招惹不必要的麻烦。
这件事如果到此为止,离跹自此也只是对红绡敬而远之,恨就恨在红绡不懂离跹的苦心。
离跹的维护之举,反让红绡生出几分希望来。于是在一个雨夜,她将自己脱光了,跑到了离跹的床上来,又好巧不巧,偏生让离跹的正直的爹看见了。
于是,逼婚这一出大戏,正式在青丘上演。
离跹形象一直不佳,这时候真真是千言万语都解释不清楚,逼得急了,干脆躲了出去。难得回来一趟,就遇上了渊极前来青丘,为凤族和狐族做调停人。
之后,离跹调戏渊极,渊极收离跹为二弟子,离跹躲到了紫澜宫,这件事勉强不了了之。除非回到青丘,离秩和红绡才会牢牢记挂着他的事情。逼得紧了,离跹干脆在外飘荡了几百年,这次要不是带着痴魅去供花节,估计也不会再出现。
渊极说完,痴魅不禁感叹唏嘘,直言师兄真是桃花命,可恨可怜。
渊极似笑非笑:“他却是桃花命,然可恨可怜之人,只怕是遇到他的那些女子。”
“还有男子。”痴魅在一边不忘补充:“师父忘记了,师兄也喜欢男人。”说完才发觉不妥,看师父的眼神立即就变了,且退且笑:“我,师父,我忘记了,大师兄还在等我……我先去了。”
她突然想起了在紫澜宫看到的那一幕。离跹师兄,最喜欢的人可是师父呀!再说下去,有搬弄是非的嫌疑。
走路不看路的下场就是,痴魅忘记了紫澜宫还有门槛这个东西,退到门边,脚下绊了一跤,仰天摔下去。渊极也不扶她一把,就看见痴魅红艳艳的身影从门槛后滚出来,顺着阶梯咕噜噜滚到了花园里。
离跹正站在院子里等她,见状不急不缓地蹲下来,好整以暇地打量她:“让你整日少吃些,偏不相信师兄的话,看吧,这下子成了个皮球,走路都用滚的了。”
痴魅欲哭无泪,渊极则在殿里伏案大笑。
好半响痴魅才从地上爬起来,捂着擦破皮的手默默转身回房。这次是她有错在先,不问缘由乱做好事,只被离跹笑一笑,她也认了。
走了没几步,离跹就跟了过来。在痴魅疑惑的眼神中,他拽过她的手,一抹白光划过,痴魅的手已经恢复了细白干净,他笑得格外晃眼:“还是这样比较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