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羽飞虽心中不快,可表面上依旧显的斯文有理,不动声色。
却听到李黄泉竟对宛若秋粗声训斥道:“你这无知鬼辈,好大的胆子,竟然一路从鬼界的鬼门关,明目张胆的闯到这黄泉路?这样也就罢了,更不可理喻的是,你还带着一把古里古怪的,的椅子,和一个来自阳世间的人!难道你不知道,作为阴间鬼界的一份子,是不可以随便带阳世间的活人,进入这阴世幽都的么!若是被阎罗王知道了,轻则酷刑相加,重则打入十八层地狱,去体受那难以承受之疾刑之苦!这样自讨苦吃的做法,又何苦为之呢?”
宛若秋听后,不仅不动怒,仍是轻柔而谦逊的道:“李前辈说的极是在理。我等三个不明事理,莽撞间误入这幽都黄泉路,还望李前辈见谅,恕罪!”
李黄泉这才消了口气,然后忽地想起来什么似的,用一种疑惑的眼光,望着宛若秋,墨羽飞,和阎罗椅。怒气质问道:“胡说八道,简直一派胡言。莫说你们一鬼,一人,再加上一把灵椅,就算是再加上一百个人或鬼,也不可能轻易闯过了鬼门关,在我没有接到任何通知的情况下,走进这黄泉路!要知道,鬼门关里的十六鬼差,可没有那么容易对付的了得,你们若不从实招来,休怪我李黄泉,手下无情了!”
宛若秋从容不迫的说:“李前辈明察秋毫,心思缜密。既然瞒不过前辈,我们也只得说明来意。老实说,我们此次前来,是为了去阎罗大殿,见一见阎罗王!刚才闯入鬼门关时,却是被十六鬼差缠住。结果动起手来,知道这众多鬼差们武功幻术强劲无比,最后,无奈下,只得施用催眠口哨功,将十六鬼差暂时催眠,令他们睡上一觉。但,自始至终,我们都没有加害鬼差之意,我们只想尽快去阎罗殿,向阎罗王请罪,同时也想请阎罗王来完成我们一个心愿。”
李黄泉一听此话,嘿嘿冷笑道:“不知你们想请阎罗王,满足你们什么愿望?”
墨羽飞抢先答道:“去十八层地狱,见一下十八层地狱的总狱长。”
李黄泉心中微微一颤,脸上随之一变。不过,他马上又恢复到镇定如常的状态。并摇头撇嘴道:“胡扯,简直胡扯!这世上又有谁愿意去十八层地狱那种鬼地方,更何况,即使是十八层地狱的总狱长,他的生活起居,也是差强人意,谈不上舒服呢!就算你们在阴世里攀亲戚,也攀的太过离谱了点?”
墨羽飞应声道:“没错,十八层地狱的总狱长,的确是我的亲戚。”
李黄泉犹疑道:“什么亲戚?”
墨羽飞淡然道:“总狱长是我的师祖!”墨羽飞接着又指了指宛若秋道:“这是我的母亲。”
李黄泉又是冷哼一声,脸上露出古怪的神情,似是不太相信。说话间,李黄泉已抽出来,腰间缠着的一把软剑。一把酷似腰带的,看似柔弱无骨的青芒软剑!他的剑一亮出来,剑气萦绕间,一股柔中寓刚的气道,竟将宛若秋,墨羽飞和阎罗椅,忽地震出了一丈开外!
墨羽飞啷啷咧咧的向后退开,他尽力以内力护身,来对抗那剑气的震荡。
但,怎奈,那剑气威力奇大无比,不仅墨羽飞被震的节节后退,足足退出十六七步远,就连宛若秋和阎罗椅,也无可奈何的退了七八步!
墨羽飞看到这剑后,不禁恍然惊觉。他忽然想起来,在阳世间的鬼门关里,东门吹血从腰间取下的那把软绵绵,却冷兮兮的观音剑!
墨羽飞心下骇然一惊,他暗想:“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李黄泉腰间也缠着一把明光耀眼的软剑,看样子这剑和阳世间东门吹血身上的那把观音剑,几乎一般无二,不论是样式,还是质地,色泽,几乎出奇的一致!莫非,莫非这就是那观音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