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玉珲已将秋晚霁扶起,双掌同时抵向她的脊背,缓缓将真力输入她的体内。
渐渐地,秋晚霁脸上的红潮褪去,身上的汗也都消失了。紧接着,她的头顶上冒出了丝丝白气,与此同时,花玉珲的脸,却变得越来越苍白,头顶上的头发都被一层寒气笼罩着,渐渐地凝结成冰。
飘香雪担忧地望着两人,整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不敢有一丝松懈。
蓦地,只听花玉珲一声暴喝,秋晚霁的身子便软软地向地上倒去。
飘香雪吃惊地正想掠过去,查看究竟是怎么回事,只见花玉珲已经缓缓从地上站起来,面向飘香雪扯出一丝艰涩的微笑,道:“放心,她已经没事了,很快就会醒过来的。”
飘香雪这才放心地停下来,担忧地望着有些站立不稳的花玉珲,关切地问道:“你没事吧?”
“我……”花玉珲只来得及说出一个字,便一头栽倒在地,昏了过去。
飘香雪连忙跃身上前查看,一探之下,才发现,花玉珲的脉搏竟是十分微弱,显然是真力耗损过度所致。立即,毫不犹豫地,飘香雪忍着手腕的伤痛,将真力缓缓输入花玉珲的体内。
渐渐地,花玉珲头发上的薄冰消融成水气,蒸发殆尽,而同时,飘香雪惊骇地发现,花玉珲的一头墨发已全都变成了银白色。
花玉珲恰在此时睁开眼睛,在看到飘香雪惊骇的目光时,便已知道发生了什么,却故作不知地道:“我已经没事了,你手上的伤还未完全痊愈,不要再运功了。”
飘香雪如受催眠一般,听话地收回双手,望着花玉珲,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一个如此完美,有如天神的男人,如果知道自己变成了这样,他该如何承受,飘香雪不敢再想下去。
“为什么不让我给她输真气?”飘香雪愧疚地问道,如果时间可以倒流,他宁愿此时一头银发的人是自己。
“你以为,谁的真气都可以解除情毒吗?”花玉珲苦笑道,“如果不是我练有天宫的‘玄天护体神功’,就是耗尽功力,也无法为她解毒的。”
飘香雪心中的愧疚更甚,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花玉珲却仿佛看穿了他的心事一般,淡然道:“你不必心存愧疚,只要你能坚守我的条件就好,我们这也是公平交易。”
“为什么,为什么要用这么大的牺牲,来换一个这样的承诺?值得吗?”飘香雪忍不住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当然值得。”花玉珲回答得极为肯定,但是飘香雪仍然无法想象,这样对花玉珲究竟有什么好处。
花玉珲忽然幽幽地叹了口气,意味深长地道:“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
飘香雪知道自己就算再问下去,也是白问,只好忍住心中的好奇,不再追问。
“你去叫水姑娘进来吧,一会儿若是秋姑娘醒了,有她照顾也方便些。”花玉珲细心地嘱咐道。
飘香雪知道他这是在暗示自己,要与秋晚霁保持距离,便不再多言,转身出去寻找水丝柔去了。
直到飘香雪的身影彻底消失不见,花玉珲才望着秋晚霁有些苍白的脸,轻叹道:“原谅我的自私,秋姑娘,我们都只是为情所伤的可怜之人。”
飘香雪找到水丝柔,一同回到冰洞的时候,冰洞中只有刚刚醒来的秋晚霁,花玉珲却已不见了踪影。
飘香雪的心中,蓦地涌起一种伤感,陷入了沉思之中。
被花玉珲救走了秋晚霁,又抢走了解药,玉尘几乎气得发了狂,他一手捂住受伤的胸口,一手重重地击在了玉几之上,咬牙切齿地自语道:“花玉珲,飘香雪,我不会放过你们的,总有一天,我要叫你们生不如死。”
忽然想到秋晚霁中了情毒的事,而此时可能已经因此与飘香雪有了肌肤之亲,不由得一时妒火中烧,恨不得立即就将飘香雪碎尸万段,又深深地懊悔自己徒劳地为别人做了嫁衣,愤愤地骂道:“飘香雪,老子枉做小人,你却坐享其成,你真他妈的是个伪君子。”
他正气咻咻地骂着,忽然听到门外传来一阵细微的脚步声,因为门没有关,他看到急匆匆从门前走过的竟是秋晚晴。“原来她还没走?”玉尘暗自思忖,一个邪恶的念头油然而生,脸上不由自主地露出了邪恶的狞笑。
秋晚晴先前被玉尘伤得心痛欲绝,跑回自己的房中恸哭了许久,终于下定决心要离开这个恶毒绝情的男人,但是鬼使神差地,却走到了玉尘的房门外,一见房门未关,生怕被玉尘看到,忙急匆匆地想要跑掉。
玉尘此时正是欲火焚身,哪里肯让她跑掉,几步便追上了她,一把握住她的手臂,丝毫不理会她的挣扎和反抗,硬生生地将她拖进了自己的房间,重重地扔到了床上,然后有如饿虎扑食般地压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