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飘香雪起身想要离开,准备去为两人找点吃的东西时,原本虚弱无力的上官仪却突然抬起手来,将一根细如发丝的银针刺入了飘香雪的手臂。
飘香雪做梦也想不到,上官仪会在这个时候对自己动手,所以根本没有半点防备,加之两人此时的距离又是如此贴近,因而饶是飘香雪武功盖世,却还是没能躲开。
飘香雪只觉手臂一麻,瞬间半边身子都失去了知觉,而床上的上官仪早已一跃而起,跳至一边,望着渐渐失去知觉的飘香雪,露出了阴森的冷笑。
“飘香雪,想不到你也有今天。”上官仪充满恨意地看着飘香雪,冷笑道。
飘香雪感觉到浑身都酸软无力,但意识却是清醒的,他有些虚弱地道:“为什么?”他实在是弄不明白,上官仪为什么会这样对付自己。
“什么为什么?”上官仪冷哼道,“这就是你多管闲事的下场。”
“你投靠了厉无邪?”飘香雪吃惊地问,不敢相信那个正义凛然的上官仪,尽然会做出这样龌蹉的事来。
“少废话。”上官仪脸上露出了极其不耐的神情,目露凶光地瞪着飘香雪,手中不知何时已经多了一把匕首,“等你死了,再去问阎王吧。”一边说着,一边向飘香雪一步步地逼近,虽然他知道飘香雪此时已经中了毒,但是却不敢大意。
直到他走到飘香雪的近前,发现飘香雪的确已经没有了半点力道,这才放心地举起了匕首,凶狠地向飘香雪刺去,脸上满是狰狞之色。
匕首泛着寒光,向飘香雪的头顶刺下,一声惨呼,让人不寒而栗。
“扑通”一声,倒在了血泊之中,然而这人却不是飘香雪,而是那个要杀飘香雪的上官仪。
只见他的眉心,插着一把匕首,那匕首竟和他握在手中的匕首一模一样,只不过他的匕首还握在手里,并没有刺中飘香雪的头顶,而他自己却被一把同样的匕首刺中了眉心,再也无法行凶了。
飘香雪惊异地看着眼前这有些戏剧性的变化,一时间竟没能反应过来。直到花玉珲的身影站在了他的面前,他才明白过来。
“是你杀了他?”飘香雪忍不住诧异地问。
花玉珲淡然地点了点头,道:“你太大意了。”
飘香雪神色有些黯然,他不是大意,他只是没想到,上官仪会如此。
“不服气吗?”花玉珲见他神色黯然,默然不语,不由冷哼道,“你连你救的人是不是上官仪都看不准,还不是大意吗?”
“你说什么?”飘香雪惊呼道,“你说他不是上官仪?”
花玉珲却没有立即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走到上官仪的尸体旁,伸手在他的脸上摸索片刻,然后缓缓地接下了一张薄如蝉翼的人皮面具来。而面具下,则是一副让人陌生的面孔,哪里还有半点上官仪的模样。
飘香雪这一惊可是非同小可,同时心中也释然了,这一切应该都是厉无邪的阴谋,只是有关上官仪的线索却又断了。
花玉珲见飘香雪眉心紧蹙,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心中竟莫名地生起一股怒气,不悦地斥责道:“你现在知道你有多大意了吗?”
飘香雪见他面现怒色,不明白他为何如此生气。而花玉珲见飘香雪只是惘然地望着自己,心中的怒气更盛,口不择言地骂道:“飘香雪,你就是一个瞎子。”
飘香雪见他如此,知道一定事出有因,当下并不计较他的口不择言,而是细心地问道:“你的意思是,我还看错了什么?”
“水竹。”花玉珲脱口而出,然而话一出口,整个人却被自己的失言惊呆了。
“水竹怎么了?”飘香雪顿时变了脸色,一脸焦急地追问道。
花玉珲见事已至此,无法再行隐瞒,索性再次质问道:“难道你就没有发现,现在的水竹,和你当初认识的水竹,有什么不同吗?”说完,见飘香雪依然只是怔然出神,便又恨恨地加了一句:“看来,你对水竹的感情,也不过如此而已。”
飘香雪此时的内心远不及外表平静,花玉珲的话有如一石激起千层浪,让他心涛汹涌,一幕幕的场景在脑中不断地回放,终于,他声音发颤地问道:“你是说,现在的水竹,也是假的。”
“我不知道,这要问问你的心。”花玉珲冷冷道,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可是眼底却隐藏着痛楚。
飘香雪再次因他的话,而呆怔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