籍孺的身子在地上滚了两滚,才勉强停在,半边脸都肿了起来,他却顾不得浑身的酸痛,跪伏在地,叩头如捣蒜般地求饶道:“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
“够了。”刘邦再次怒喝道,这狗奴才,现在来摇尾乞怜了,刚才自己被人家把剑架在脖子上的时候,他死到哪里去了。
籍孺吓得一哆嗦,连忙收声,满脸惊恐地偷瞄着皇上,观察着主子的反应,却没敢再开口。
“飘香雪这个人,还有他的利用价值,所以像方才那样的话,不要再说,尤其是不能让他知道,懂了吗?”刘邦心中的怒火得到了发泄,语气便稍微好转,半解释半命令地说道。
“是,奴才明白,今后不会再犯这样的错误了。”籍孺见主子脸色好了许多,忙随声附和着。
“派人盯着他,一定要小心,不可以被发现,然后随时将他的行踪向我汇报。”刘邦的脸色已恢复日常,只是眼底的阴鸷却更加浓郁了。
“是。”籍孺领命,立即下去安排了。
“飘香雪,但愿你能在她毒发之前找到她,千万不要让朕失望。”刘邦望着窗外的星空,自言自语道,继而他被自己的声音惊呆了,原来自己还是对她如此牵挂、无法释怀,嘴角之上,不由自主地染上了一抹苦笑。
“皇上是怕谁让你失望啊。”一个娇娇弱弱,柔媚到骨子里的声音在刘邦的身后响起。不用回头,刘邦也已知道了来者是谁。
反手握住了搭在自己肩上的那只柔媚无骨的小手,轻笑道:“懿儿,你越来越调皮了。”
“是么,那皇上是喜欢呢,还是不喜欢呢?”戚夫人媚眼轻撩,声音娇美,充满了魅惑。
刘邦大手一捞,将她整个抱起,嘴里不怀好意地戏谑道:“朕,现在就用行动证明给你看。”说着,便抱着戚夫人轻如鸿羽的身子,向寝宫内的龙床走去。
戚夫人发出媚人的娇笑,半推半就地道:“你好坏啊,就知道欺负人家。”
刘邦一边往前走,一边有意学着她的口吻,笑问道:“那懿儿是喜欢呢,还是不喜欢呢?”
“喜欢。”戚夫人嘤咛一声,然后便将自己业已绯红的小脸,埋进了刘邦宽阔而滚烫的胸膛。
一声“喜欢”,刘邦全身的骨头都酥了,猛然抱紧怀中的娇躯,脚步也整整加快了一倍。
飘香雪失落地离开了皇宫,心中一阵烦乱,如果水竹他们不是被皇上掠来,那又会是被谁掠去的呢?人海茫茫,自己该如何寻找?
带着失落的惆怅,飘香雪走入了一间酒楼,没有要菜,只要了两壶上等的女儿红。
酒,除了可以暂时解忧之外,还可以让他的理智在心情的平复中渐渐回转,以做出最冷静的思考。
时近正午,酒楼的人很多,所以飘香雪只能拣到一个背窗角落里的位置,不过这正与他此时的心境吻合,无人注意更无人打扰。
一壶酒将近,酒楼的门口忽然传来一阵嘈杂声,本来飘香雪并没有十分在意,可是这嘈杂声越来越大,渐渐地将酒楼中所有的客人都吸引了过去,虽然飘香雪不想参与其中,但是那争吵声却还是时断时续地钻入了他的耳膜。
“我夜凝紫号称天下第一女神捕,就凭你们几个小毛贼,也敢跟我斗。”飘香雪在听到这句话时,他的注意力便不由自主地被吸引了过去。
“女神捕有什么了不起,女神捕也得讲道理不是。”一个有些沙哑的声音,不屑地嚷着。
“女神捕,女神捕就可以欺负人吗?女神捕就可以知法犯法吗?”另一个洪亮的声音大声地喊着,那卖力的程度显然是很怕别人听不见他喊的是什么。
“你们在胡说什么?”夜凝紫的声音再次响起,不过这一次分明是用吼的,带着满腔的怒意和愤恨。
然后,便听到“扑通”一声,紧接着便听到两个声音很有配合地嘶喊着:“哎呀,不好了,女神捕打人了。”
“无赖,我便打死你们。”夜凝紫显然已经被气急了,她的声音里带着出离的愤怒。
飘香雪实在是无法再坐视不理了,如果这样听之任之下去,飘香雪不敢保证,那两个无赖是不是真的会被这个夜大神捕给活活打死。
于是,他只得暂时放下手中的酒杯,起身从酒楼的窗口跃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