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衫点头道:“后来他们不服,又派出三、四位年轻弟子与迫雨切磋,都被迫雨不动声色的打败啦。闹到后来,他们真要派上一位十岁小娃娃上场比试,结果给阳悟言教主给拦了下来。听说那孩子叫做‘阳离’,乃是教主之子,年纪虽然幼小,但天赋惊人,已经练成了‘炎火凝冰功’。”
苍鹰不屑说道:“功夫再高,也不过是幼童一个,我上去三拳两脚,就能打趴下了...”
迫雨气冲冲的说:“人家是个十岁娃娃,你还真下的去手!”
苍鹰说道:“那是,拳打羸弱老人,脚踢牙牙幼童,欺压有孕妇女,调·戏痨·病残疾,皆是我苍鹰的拿手好戏。”
周围人顿时笑做一团,苗成嘶哑着喊道:‘来人,给我将这十恶不赦的混账拿下了!看他再怎么为祸乡里,调·戏病残!”
大伙儿欢闹一阵,又渐渐平静下来,轻衫额头在迫雨脖子上轻轻一蹭,亲吻一口,又轻飘飘的落回自己的坐骑上。
迫雨见苍鹰直勾勾的望着自己,脸上一红,问道:“怎么了?”
苍鹰小声道:“轻衫师姐有些不太对头,她为何这般对你?”
迫雨神情窘迫,嘟囔道:“这又....有何不妥?你我小时候,她也不是这般对我们的吗?”
苍鹰打了一个冷颤,浑身冒起鸡皮疙瘩,回想往事,觉得浑身不自在,他说道:“好怪,好怪,迫雨,你现在不是四岁的孩童,须知这男女有别的道理。轻衫师姐尚未婚嫁,你任由她如此,只怕....只怕坏了她的名节...”
迫雨只道苍鹰仍在说笑,但细细打量苍鹰神色,却见他罕见的严肃。
迫雨心生疑虑,猛然想到:“莫非....苍鹰喜欢轻衫师姐?是了,他比我大了一岁,而轻衫师姐秀雅温柔,此刻虽已二十五岁年纪,瞧来与昔日年少时毫无分别,更有一丝异样风情,成熟韵味儿,苍鹰心中念她,自也是理所应当之事...”
他念起轻衫好处来,一时竟无法抑制,心中痴缠,不知不觉,自己反而爱·意萌动,难舍难弃。
苍鹰哪知道他在想些什么?见他发·痴,又道:“我还记得小时候,轻衫师姐经常抱着咱们两人,去后山秀林泉去洗澡呢,可咱们现在长大成人,你功夫不差,我一骑当千,你皮肤惨白,我俊秀英挺,你性子软弱,我坚毅卓绝....”
迫雨嘿了一声,说道:“你这般自吹自擂,可知道‘羞’字怎么写吗?”
苍鹰摇摇头,说道:“咱们既然已经长成,便不能再对轻衫师姐如此依恋了,否则非但害了她,也害了你自己,你明白了吗?”
迫雨听苍鹰像模像样,老气横秋的来教训他,玩心忽起,小声道:“苍鹰哥哥,我告诉你个秘密,你凑近了,我和你说...”
苍鹰立即凑过耳朵,只听迫雨说道:“轻衫师姐...现在还当我是小娃娃,常常抱着我一起洗澡呢,晚上搂着我一起睡觉呢...”
苍鹰怒吼一声,说道:“你个没出息的小子,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么?我和你拼了!”
迫雨嘻嘻哈哈,两人扭做一团,滚下马来,众人见两个少年打闹,虽不明缘由,但只觉得滑稽好笑,苗成说道:“闹够了么?你们再闹,我可要用军棍打你们屁股了!”
......
就这般马不停蹄,大约一炷香之后,众人来到官道上,便在路旁安营扎寨,生火休息。
苗成抬头看看天,眉头紧锁,面有愁容,喃喃说道:“照探子所报,此刻也差不多该到了。”
苍鹰说道:“莫不是‘枭首帮’那群土匪生事?咱们要不要赶去看看?”
苗成摇头道:“李大人之所以选在这个时辰赶路,便是为了避开这些土匪耳目。他们万料不到李大人会于深更半夜....”
副将上前说道:“这些土匪狡猾得很,咱们慎重起见,还是派探子出去查探一番吧。”
苗成点点头,叫来探子,令他朝前十里路,若有急事,放爆竹传信。
探子领命出去,众人心中担忧,皆坐立不安,忐忑等待,又大约过了一盏茶时间,忽然只见天空中一阵彩光,噼啪之声,远远传来。
苍鹰翻身上马,怒道:“果然是枭首帮!这群土匪,好生猖獗!”
苗成喊道:“上马!上马!去保护李大人!”
众人心急如焚,死命催马,如潮水般一涌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