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牙切齿的金满门低沉怒吼,可随后便是呆若木鸡。
两名武夫如此,众人更是如此。
周围一片哗然,四散而逃。
“娘咧,明天小爷我就去烧香拜佛。”
金满门喃喃一句,脸色惊喜皆有。
江面旋起一轮巨大漩涡,横贯两岸,花莲与人再度现于众人视野之中,旋即漩涡中心缓缓升起一根上天水柱,将花莲托起,与其说水柱,不如说是一条水凝而成的一条水龙!
水龙弯身,将花莲轻轻放于岸边,之后仰天一吼,口吐大水,湿了大片人,留下一封信笺缩身回入漩涡,消失不见,江面一如既往。
众人惊若梦初醒。
花莲上的女子至始至终凝望着那条水龙,脸上一抹淡淡红晕,看得一帮人掉了下巴。
有人拆开那封河神丢到岸边的信笺,拆开一看:安生养息,勿扰。
此后,再无河神祭祀,只留城南一座河神庙。
魏江河神出世一事事后,一时成老老少少的谈资,越传越邪乎。有人欢喜有人愁,愁的就是嫉妒萧清儿的花魁们了,本以为今日萧清儿成为河神祭品,说的好听生死未卜,说的难听就是跟死了没多大差别,萧清儿的姿色与其争夺过首魁一席的各个青楼花魁再清楚不过,恐怕下一轮的花魁会依然还会是萧清儿信手拈来。事违人愿,百艳黯然失色。钟情于萧清儿的楼客一听萧清儿安然无恙,风月楼再度水涨船高,无空一桌,人满为患,来风月楼的人甚至摆桌门外。而欢喜的莫过于金满门,当日事后金满门在风月楼大摆酒宴,凡来者不拒,坐下大吃大喝便是。
风月楼老鸨徐娘笑颜不合,连把往日不出闺门的女倌叫出来招待。而萧清儿死地绝生脱险后却不像他人想象中欢喜,独自呆在闺房中不出门半步,徐娘三次登门呼唤被拒之门外,但无怒言,嫣然离去。萧清儿贴身丫鬟小兰再欣然不过,平时安静的她出奇地在自家小姐面前叽叽喳喳个不停。
萧清儿呆呆坐在妆台望着铜镜出神,半天不动。
魏江一处江岸遍地参天古树,林间苍郁,小道纵横交错。
少年一身水迹,如被大雨打湿全身,悠哉悠哉走在路上,忽然止步,抬头一望。
一袭脱俗黄衣傲立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