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转头看
了看躺在一旁仍在熟睡的碧莲,隐隐可以听见深深地呼吸声,或许是因为睡得太熟,对近在眼前的危机竟毫无知觉,血煞只是微微轻轻地
一挥手碧莲的身体竟然凭空整个消失了,仿佛融进了这虚无缥缈的苍穹气息当中,再无一点踪迹。血煞淡淡地笑了笑,随即立刻转过身来
冷眉一竖,面对着眼前近在咫尺的敌人。待看清来人之后,血煞冷眼一扫,发出一声冷哼,这些人不过是些凡夫俗子,此时正拿着棍棒锄刀等工具,站成一圈,将血煞围在了
当中,而且,各个横眉瞪目,显然是冲着血煞来的,只听得一阵细如蚊蝇的窃窃私语之后,包围圈裂开了一条小道,仅容一人通过,俩人
就显得有些拥挤了。片刻之后从人群过道中大步流星地走出来个人来,看上去约莫六七旬的年纪,白发苍苍、满脸皱纹,背也显得有些佝
偻,拄着一根青木杖,目光死死地盯着血煞,好似有什么深仇大恨一般,目光怒意盈盈恨不得将血煞剥皮拆骨。
血煞目光在这人身上停留了一会儿,仔细打量了一番后,便冷冷言道:“我当是谁,怎么?想要回女儿了?”这老者不是别人,正是碧莲的母亲。血煞目光冷峻如
斯,语气依旧冷得如三九天的冰雪一般,破空而来:“本座不想伤及无辜,趁我还未改变主意前,滚!”最后那一字犹如断冰切雪;又似
长虹贯日,仿佛一柄利剑,当头斩下!碧莲母亲憋得是面红耳赤,扶着拐杖的左手因极度气愤而颤抖,气得一只眼睛喷火;一只眼睛喷冰,身后村民见血煞只是原地站着,
便有一股似行云流水般的自傲气势,眉目间自有一股桀骜之气,扑面而来。都下意识地到吸一口凉气,后退了些,把明晃晃的刀斧横在胸
前,以求自保。碧莲母亲向身后看了一眼,骂道:“没出息!”随即转过头来,用青木杖指着血煞,喝骂道:“臭小子,还我女儿来!”血煞听后,连眉毛都不曾动一下,目光扫过,平静地道:“碧莲不是东西,去留应由她,况且你整日非打即骂,你认为,她还认你这娘亲吗?!”血煞语气极是平静,听不出一丝怒气,但一字字都似利剑,深深地刺在那老妇心口之上,那老妇脸色铁青,张着嘴,却说不出只
言片语,如同上回一样,血煞看似轻描淡写的一句,却是字字珠玑,让她无法反驳。
微风吹来,远处两颗柳树柳条依依,绿意盈盈;柳条随风而摆,似有徐徐青草幽香迎着风、打着旋,慢慢地,轻轻地飘来,春日清晨
的第一缕阳光,自草木叶片间挥洒而下,带来无比清新气息,似这空气里都填满了芳草清香,让人心神为之一松。
草甸似碧色海洋,在微
风应和下,一波波一浪浪,碧波粼粼,淌过脚下。如置身仙境一般,没有丝毫的俗世之气,不过当下,可不是留恋美景之时,血煞睁开眼
眉间似有些不耐烦,只想尽早打发了这帮人,片刻间又是轻轻地一挥手,碧莲那一抹清新绿影便显现了出来,此刻正站在血煞身旁面色复
杂的面对着老妇,这个她曾经唤作娘亲的老人,身后的一众村民看到碧莲的摸样,纷纷面露诧异之色,眉目间多流露出一种愤恨、期盼之
色,但更多的,是吃惊与愣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