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在血煞点点头后,正面冲着他,用像是要挤爆整个肺部的音量吼道:“你是想找死吗?笨蛋!?!!”顿时血煞被震得头晕眼花,闭上眼睛,甚至都可以看见许多星星在不停地旋转的程度——应该说他本来耳聪目明,现在被这家伙惊天动地似的吼了一顿后,已经完全变得又聋又瞎了。
“轻一点儿行不行,真的会变成聋子的!”血煞不满的抗议道,一边不顾一切似的用力揉着耳朵,片刻后总算是恢复了一点儿听觉。只是刚恢复就又被唯那震耳欲聋,甚至比天打雷劈还要响亮一倍的声音再度震得耳鸣不断——“竟然想一个人对付上百人,你有没有脑子啊!比起这个,你如果想寻死的话请便,但是不要把我拖下水啊!......不对,是已经拖下水了!啊!真是的,你这个单细胞生物!”
唯已经完全陷入了语无伦次的的自我厌恶状态中,不停地原地转圈,火冒三丈似的又叫又跳,而且,还不停的用手揪着头发,对血煞,她简直是气得到了无话可说的地步。“冷静点,我根本听不明白你在说什么。”“闭嘴!总之你如果敢那么做的话,我会把你揍到卧床不起!现在!马上!”
唯边说边逼近,血煞则是迫于她身上四周散发出的怒气步步后退,说真的,他实在是不善于应付这个家伙,于是他忙不迭的一连声解释道:“等等等等!我还什么都没做啊!”话音刚落,唯的拳头正好落在他的鼻尖中央,强劲无匹,仿佛冰刃一般的拳风,掠过脸庞,犹如千刀万剐般隐隐作痛。、
接着,二人跃出茂密的,不留一丝缝隙的树林,朝着半山腰狂奔,看起来就像是逆风飞行的闪电火花一样绚烂,散发着大海一般透明的色彩。同时因为已经无比接近目的地了,所以刺鼻的气味也越来越浓烈,闻起来就像是什么东西烤糊了似的。“你觉得这是——”唯话未说完,就被一阵嘈杂的高声大笑盖过了。
“嘿,头儿,你说这小姑娘是什么来头,竟然傻到以为只要乖乖跟我们走,我们就会放了其他两人。”一个尖细的,听起来不像是男人的声音得意的说道,看着被赤身露体捆缚在木桩上的银发女孩儿,那目光就像在说:“这是何等充满诱惑力的身材啊,我都快忍不住了”一样。说实话他现在的模样,就像是一只如饥似渴的野兽。甚至已经开始宽衣解带了。
“急什么!不是说了要等兄弟们都享用完了,才轮到你的吗!?”有着金色,犹如闪电一般倒立着的直发男人吼道,这家伙个子相当魁梧而且高挑,不仅如此,还只用一句话,就让身旁,像似侏儒一般的矮个男子闭嘴了。从这等魄力来看,应该是这伙人的首领了。
虽然这么说,但是想尝鲜的绝不止有他一个人而已,其他人也在用相当躁动的眼神紧盯着这个有着一头丝绢般银发,而且长得如同“妖精”般的女孩子。
那简直是看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会这么迫不及待也是理所当然的,毕竟,银发的女孩儿实在是太少见了,而且,未开采过的少女的身体,对一大群男人来说,当然有着无法抗拒的诱惑。
“头儿,兄弟们在这深山里都不知道几天几夜了,还不见有接头的人来,而且食物也快没了,反正已经打算要把这个女孩儿杀了给兄弟们充饥,在那之前不如先给我们尝尝啊!”“诚司啊,你那么迫不及待,小心那两个人追过来把你千刀万剐哦!”另一个黄色卷发,满脸雀斑的男人指摘道。
“蠢货,我们都把房子烧了,那两个人难不成还会诈尸不成?你这是杞人忧天啊,孟武!”这么说也确实没错,如果有人能从那种熊熊火海中逃出来的话,那肯定不是人了,而是妖怪。
“诚司你这家伙,到底有多久没有碰过女人了啊?”有人不识趣的从旁插了这么一句。“要你管啊,你这有妻子又有孩子的幸福家伙,是绝对不可能会理解的!”诚司立刻对着身后,留着一头长卷发的男人暴跳如雷了。对于他这种“没有女人就活不下去”和仿佛“一碰就炸”的性子,伙伴们也只是一阵哄笑一笔带过而已,根本不会有人去感同身受。
不过如果让他们知道,他们自以为已经去了天堂或者是地狱的两个人还活着的话,不知道这些人会做何感想——一定会惊讶得说不出话来吧?而绑在木桩上的,不用说正是埃蕾贝尔。
看到这里,血煞已经是怒不可遏,虽然唯一再告诫过要利用地形与半山腰的树木注意隐藏——之所以采取这种策略也是因为在人数上处于绝对的不利,因此想要成功救出那家伙,也就是埃蕾贝尔的话,只能用奇袭的方式。
可他现在就连一刻也等不了了,要问为什么的话,那是因为从他们的对话里,他已经知道埃蕾贝尔接下来将面对什么。“怎么能让你们得逞!”
他在心里咬牙切齿的想到,紧接着随着一声仿佛撕裂苍穹的怒喝,从半山腰处一跃而起,在空中一个漂亮的空翻转体后,像陨石似的,重重地砸在山顶上。原本半山腰到山顶这看似很长的距离,在这一跃之下眨眼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感觉就像是被吞了似的!
“那个笨蛋......!和他说了要奇袭,哪有主动暴露的,这不是自寻死路吗?”唯咬牙切齿似的在心里一通咒骂。不过话虽如此,这种时候他那笨到极点的一腔热血,倒是起到了成功转移注意力的诱导作用。既然如此,接下来自己只要趁着这空隙把人救出来就行了!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也让作战计划变得简单明了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