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唯已经调整好状态,然后把那足足堆满牛车的酒桶一个个拿下来,之后干脆利落的一字排开,完成整个过程只在眨眼间,而且就她那一手提着两桶酒;双手一共拿了四捅酒的力气来说,不管怎么看都和“女孩儿”这个词有着大相径庭的区别。不如说那家伙根本不像是女孩子,而且二十桶酒,只两个来回就让它们完成了抛物线似的移动。“这家伙,到底是什么生物啊?!”
然后,血煞只见唯深吸一口气,紧接着一记直拳击在木质桶盖上,不一会儿,就听见了像是什么打碎了似的脆响,之后便见到原本坚固,并且完全密封的桶盖被像是沙包似的打碎了,变得四分五裂。看到这里,他的脸色也像是那破碎的桶盖似的,变得铁青,参杂着震惊与痛苦的表情,简单来说真的是相当纠结。
一般来说为了保持酒的纯度与口感,一般像这种密封式的桶盖都像是石头那么厚。而且边缘不留出一点儿缝隙,这么做既是为了方便储藏,同时也是为了与外界环境隔绝,使其更好的发酵。
但是啊,一般来说赤手空拳怎么可能打碎啊?不可能吧?怎么想都不可能啊。然后,唯又用同样的方法,像是击打沙包似的轻而易举地破开了其余的酒桶。“啊......哈哈......哈......”看到这里,他也只能浑身脱力似的垂下了肩膀,只得苦笑了——“那家伙的臂力,可以轻而易举地在人脑袋顶上开个洞吧?大概......”
随着一桶桶酒接二连三地被破开,醉人的酒香立刻涌向空气中,仿佛将四周的空气全部染上了丝丝晕红,只是闻着就能让人醉倒了——那是葡萄汁特有的甘甜;加上山泉的清冽,以及微微苦涩的味道,而当这些味道混合在一块儿时,只要是会喝酒的,恐怕早就按耐不住了吧?更别提,那像是红宝石一般,鲜红得似雪又隐隐泛着深紫色波纹的液体了。
如果这里面还加了冰糖的话,那味道自然仿佛琼浆玉液一般。“就是这样了,我们夫——”唯说到这里用仿佛像是咬到舌头的表情咂了砸嘴。
接着用好像咬牙切齿般的声音将接下来的话说完:“我们夫妇做东,请大伙喝酒,因为是我家相公的喜日,所以大家不要客气哦!”说着目光一直死盯着自己这边,再加上那一脸虚伪,但却阳光灿烂似的笑容,让血煞如芒在背,面色一点点儿变得苍白,心底在一个劲儿念叨:“我什么都没听见......什么都没听见......”一边不住地逃开唯那像是针刺一般的视线。说真的很扎人。
然后只见她用藏在背后空着的左手,像其中一个酒桶里撒了些雪花状的白色粉末,不用说他也知道那是什么。于是又忍不住在心里抱怨道:“你这家伙做这些还真是驾轻就熟啊......话说回来你以前到底是干什么的啊!?”
正这么想着忽然唯在毫无征兆的状况下扔过来一个像是“敢说出来的话,就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界!”这样的杀气腾腾似的眼神,顿时吓得他眨眼间转开了视线,死死地瞪着自己眼前的大树。
“哦哦,谢啦!”那些人不等唯开口就七嘴八舌的围了上来,然后争先恐后的抄起了勺子,像饿虎扑食似的舀起了桶里的葡萄酒。当然这二十桶酒里,都被她事先放过了蒙汗药,之前偶然发现身上还有一包,嫌带着麻烦,就一块儿倒了下去。
先暂且不说她是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搞到这些东西的,单单就那种能把蒙汗药一包包从背后凭空拿出来的特技,就已经让血煞看得目瞪口呆了,他不知道该是佩服呢?还是该抱怨呢?事实上,就那个计策来说,他不得不承认唯的厉害之处,若是换了自己的话,肯定是做不到的。而且,就形势来看,目前可以算是一切顺利。
即便如此,他还是在心里不停地祈祷,因为如果万一这些人的酒量都不可思议的好的话,那他们的计划就完全泡汤了,唯之所以要在酒里放上蒙汗药也是出于这个顾虑,虽然也可能是杞人忧天,但是心里总是要踏实一些。酒加上**的双层保险,那些人不喝得不省人事才怪呢!
等到他回过神来,已经是在人群中间像只松鼠一样闪电般穿梭着,为那些人斟酒的这么一种累得气喘吁吁的活了,相对的唯则在众人盘腿而坐围成的圈子中间翩翩起舞,尽情展示着自己那婀娜匀称的身段。“为什么我要做这种事啊?你不是说了,我只要在一旁看着就好了吗?”在那几乎接踵摩肩似的,密不透风的人缝中,血煞以相当难受似的眼神问道。
紧接着唯为了回答他,故意一边跳着;一边往自己这边靠拢,而众人也因为在兴头上,出于礼节自动让开了一条道。毕竟他们只是把这当成夫妻间的小打小闹,而一点儿也不知道他们俩背后的真实意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