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理所当然的,话说,我还真是被小看了呢!不过这样一来,就能让你稍稍老实点了吧?”“切!真是失策!”毫无疑问的,唯显然为自己的冲动鲁莽感到非常懊恼,只见她咂了砸嘴,骂了一句。
“走吧!”她再没有多说,但当唯回到原先站的地方时,一句让她倍感温暖的话,恰到好处似的传了过来:“你没事儿吧?”埃蕾贝尔有些担心的问道。从她的话里,可以很明显的感觉到那十分真挚的忧心忡忡的感情。毫无疑问,是把她当作朋友来关心。
“啊,我没事,谢谢你了,贝尔。”“......贝尔?”直到她不经意的嘟囔出声,并有些困惑的歪过头时,唯才有发现自己好像引起了什么误会。见状,不由得微红着脸解释道:“别误会哦,我只是觉得和相处了这么久的朋友,这样称呼会比较好而已.....”
她可以感觉到自己的脸红得就跟晚霞一样,温度也像是狂风暴雨一般一路狂飙。“......不行吗?”她露出了相当受打击的沮丧表情怯生生的问道。话音刚落的刹那,就听见一阵感动万分的话语:“没那回事儿,不如说,我很高兴!”说着说着,埃蕾贝尔竟热泪盈眶。
可能是听到了她的啜泣声,顿时让唯慌了手脚,只见她手足无措似的说道:“挨?!!贝尔......你怎么了,我的话很奇怪吗?”她实在想不明白埃蕾贝尔为什么突然会嚎啕大哭起来。
“不......不是的,我从小就没有朋友,一直都是一个人过的,所以你突然这么说,那不就代表愿意成为我的朋友了吗?所以一瞬间太激动......就......”听到这里,唯总算是松了口气,笑着说:“你太容易感动了啦,我们不是从很早以前开始就是朋友了吗?”
听完,她终于破涕为笑了,“而且不仅是我,姑且......这家伙,也是你的朋友——啊,错了错了,其实贝尔你喜欢这家伙吧?”
“哇啊啊啊!”见唯一针见血似的道破自己的心事,埃蕾贝尔顿时惊慌失措、满脸通红似的叫出声来。羞得像是个苹果一样。
“哼,虚幻的友情吗?真够无聊透顶。”欧阳雪冷冷瞟了一眼,丢下一句隐约带刺的指摘,便一个劲儿的催促着她们前进。理由很简单——“让‘六头领’久等,如果耽误了会议,责任可是你们承担不起的!”不过等等,难道是自己的错觉吗?总觉得她在说这些话的时候,目光里好像有一丝羡慕与寂寞?——唯不免在心里泛起连她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的念头。
要说这段甬道有什么特点的话,那就是好像完全没有经过整修的模样,简单来说就是非常非常,非常得陡峭,以至于让人感觉就仿佛在翻山越岭似的,加上地面又极不平坦,所以整个人走在上面就好像踩在不停翻涌的海浪上一样踉踉跄跄的,稍一不小心,就会失去平衡摔倒。
“可恶,这地方到底是谁建的!”只见唯不由得火冒三丈,说真的这样踉踉跄跄的行走方式很容易头晕,她现在不用说已经晕得分不清东南西北了。“别在意了,谁让我们是阶下囚来着呢?”另一边,埃蕾贝尔就好像要安慰她似的,拍着他的肩。
尽管自己也走得举步维艰,但是与唯的急性子不同,她丝毫没有抱怨或者不满,而是选择了接受。“贝尔,你脾气太好了啦!”唯情不自禁的在心里抱怨道,但更多的,是对她这份即使身处逆境,仍从容不迫的态度感到由衷的佩服。然后,在经过了不知道几道门之后,他们终于来到了外面。
由于一直是蛇腹形的直道,所以这里并不需要很留心记忆,然后,她们跟着欧阳雪下了台阶,与众不同的是这次的台阶数似乎永远走不完似的,甚至让两人有种从地上不知不觉来到了地下的感觉,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在向左拐过最后一个转角后,欧阳雪终于停下了脚步。
“我们到了,会议室就在这里。”语气里还是不带一丝感情,就好像在陈述显而易见、理所当然的事实一般。要说对这个牢狱有什么感想的话——那简直能晕死人,简直仿佛布下了天罗地网似的迷宫一般。不过好在,现在一幅清晰的路线图,已经浮现在脑中了,接下来只要耐心等待机会就好。
没有察觉到唯心底算盘的欧阳雪,先是让二人将用来充当眼罩的黑色丝巾,取了下来。紧接着在巨大的黑曜石青铜门上,轻重有序的敲了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