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昏迷了多久,没有人知道,只知道当他们醒来时,是在一块看起来已经摇摇欲坠的岩石上,而且,血煞的一只脚,已经非常危险的悬在了半空中,视野中的景物整个像是被颠倒了一样,当他终于像是拒绝睡意再次缠上身体一样晃了晃脑袋时,刹那间,发现自己正被像蝙蝠一样倒吊在半空中!
“这是怎么回事......!到底发生什么了?!”他顿时发出了从进入鬼界以来最大的悲鸣,而在他的正下方,是仿佛深渊一样的裂谷!然后可以的话,他真的希望自己在做梦......只可惜,这不是梦,想到这里,霎时间,羞耻感与望着自己丑态百出的败北感,刹那间让血煞涨红了脸。
“你很吵哎,能安静点吗?”循着这声音朝左边望过去,映在视野中的,是婉儿那张写满了不满情绪的脸,现在看上去,她仿佛就像个怨妇,眨眼间上了年纪。“你......是真人吗?”血煞仿佛冒傻气似的这么问了一句,结果顿时惹得她像个气急了似的狗一样,咬牙切齿般的做出威吓状。
“这是当然的吧,你这笨蛋!”说着的同时还不断的做出看起来像是狗啃骨头似的动作,一副火冒三丈似的表情,“你是人,不是狗,可以的话,至少也注意点儿自己的形象吧......?”血煞冷汗直流似的轻声指摘道。“要你管啊!”婉儿没好气的吼了回去,还自暴自弃似的学了几声狗叫。
这顿时让血煞感到浑身无力,在不知道叹了第几次气后,他问道:“那么,我们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话音刚落,右边想起了一个出人意料又非常熟悉的声音:“我想我们可能是被冲到这里来了吧,顺带一提,这是墙的另外一侧哦。”
说完,那个家伙居然淡定的从背后掏出了一串冰糖葫芦,若无其事地塞进了嘴里;若无其事的嚼了起来;甚至还若无其事地一个劲儿的带着陶醉的表情说着:“好甜、好甜......”
“不要在这种时候吃冰糖葫芦啊?!说到底你明白我们现在的状况吗?再说了那种东西,你到底是怎么接二连三从背后拿出来的啊?!!”刹那间,血煞与婉儿的指责像是潮水一样铺天盖地朝她毫不留情的砸了过去。没错,虽说整个人都处于上下颠倒的状态,但是诗诺还是毫无顾忌的在吃着一串看起来像鲜血一样脆嫩欲滴的冰糖葫芦......
“对了,叔父、姑姑,你们不来一点儿吗?虽说味道稍稍有点儿偏涩,但是对填饱肚子我想还是有点儿效果的。”话音刚落,顿时让两人陷入了仿佛是在与野兽搏斗的处境似的那种垂死挣扎的表情,过了一会儿,又见两人像是完全瘪了的球一样,深吸一口气,然后——“笨蛋!!!!!!”这样的,像是雷鸣般的怒骂声久久回荡在空间中。
紧接着,血煞牟足了劲儿想要挣脱绑着自己双手的,仿佛流水般的丝线,但却发现那丝线的韧劲儿强得就像是石头一样,明明自己都用了很大力气想要去扯断它,可结果却落得个满头大汗,像头老牛一样直喘粗气的地步。“可恶,这什么东西啊!居然这么硬?!”
看着,婉儿也落得和自己差不多的狼狈境地之后,血煞懊恼的想到,一副纠结得不能再纠结的表情。“等等,为什么只有你的手没被绑住啊?小诺?!”
血煞像是突然想起来似的问道,他现在的表情,仿佛就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似的。“啊......我割断了,用小刀。”说着,只见她又从竹棒上,咬了一颗糖葫芦下来。听后,婉儿终于忍不住翻着白眼似的对血煞说道:“你侄女可真是个‘潘多拉’魔盒呢!”带着一脸无力的表情。
“不......她也是你的侄女......”血煞脱口而出似的就赞同了。虽说是这样,不过诗诺现在处于一只手空着,而另一只手仍然被吊着的情况,姿势看上去非常滑稽,就像个提线木偶似的。
“那样的东西你还带着带着多少?如果可以的话,也帮我们解开吧?”要说的话,她这还是头一次听见叔父用哀求似的口气与自己说话,尽管心里有一瞬间觉得自己赚到了,可她还是老老实实回答了——“叔父......刚才光是解放我自己的一只手就已经用完了所有小刀......”
——毫无疑问这是实话,她并没有,也完全没必要撒谎,因为这不会给自己带来哪怕一丁点儿好处,而且,自己原本就很讨厌撒谎。“......”可这句话犹如像是给了血煞一记当头棒喝似的,几乎都快把他给震晕了,刹那间,只见他失落得像是病入膏肓的人一样。
“叔父,我觉得,还是暂时这么吊着比较好哦!”话音刚落,只见血煞突然像是忽然被唤醒的野兽一样,怒喝着抗议道:“不好啊,一点儿都不好?!”诗诺叹了口气,像是在安慰闹别扭的小孩儿一样地说道:“因为下面并没有可以落脚的地方哦,啊......但是如果你不介意成落汤鸡的话,那也不是没办法的说。”
听完,他猛地将视线倾注于水面,赫然瞥见数道黑影在水面下荡来荡去,好像孤魂野鬼一样。顿时吓得不由得冒出了一身冷汗,牙与唇像是在不断打架似的说道:“原......厡来如此......”那到底是什么东西!?什么东西啊!那个?!——此时此刻,他被这一个问题惹得浑身哆嗦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