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样!”徐牧桀站在城楼上,兴奋地挥动着双手,“狠狠地教训那个小子!”
之前在庄门口,徐牧桀竟然有些被徐立给镇住了,此刻想来,不禁怒火中烧。徐立是什么人?一个当初随意揉捏的小屁孩啊,徐牧桀丢的起这个脸么?
“哼,到时候再让徐立知道,当年能揉捏你,现在照样可以揉捏你!”徐牧桀在心中暗自发狠,直到现在,他都没有把徐立放在眼里。
…
“是道术么?凝气第四层境界才可以修习的道术!”徐立把皮囊与狼尸丢在了地上,气劲流转,每一道经脉都极力律动着,“徐牧新的修为并不比我高,此刻施展了道术,气劲消耗更加巨大,我只要缠住他,他就不可能再甩开我!”
“轰!”
徐立经过清尘药浴的肉身已经相当强悍,在气血的流转上更是远胜常人。徐立凌空跃起的气势,丝毫不逊于徐牧新。
徐立不会道术,但是他有自己独特的运气法门。在空中连续几个交叉步,徐立已经重新将徐牧新的身影纳入了眼帘。
目中闪过一抹厉色,徐立猛地向空中点出了一指!气劲在二十四条经脉中疯狂运转了一个周期,凝聚成了一缕发丝粗细的气芒,径直刺向了徐牧新。
“哼。”徐牧新似乎早有准备,比寻常衣物更加宽大的长袖挥出,释放出一抹赤色的光焰,两者直接在空中碰撞,一同消弥。
“是气劲离体!”
“那是…是真的么?”
“凝气第四层,徐立也是凝气第四层!”
众人看的瞠目结舌,有些人已经瞪大了双眼,生怕是自己看错了。
“果然,你也是凝气第四层!”徐牧新朗声笑道,“只可惜你恐怕是刚刚突破,虽然运气法门也颇为精妙,但却与我相去甚远,你输定了!”
“你的话,说的太早了!”徐立一边在屋顶上腾飞,一边不断地向徐牧新射出气浪,脸上浮起了似笑非笑的神情。
“只有这种程度么?”徐牧新极力控制着脚下的气旋,右手不断地挥舞着,将徐立的攻击一一化解,“你根本不懂得如何去催动你的修为啊。”
“结束了!”涂叔的府邸已经纳入了徐牧新的眼帘,他高大的身形在空中显得无比霸气,这是胜利者的足以自傲的姿态。
“是么?”徐立接连不断的攻击在消耗徐牧新气劲的同时,同样也给自己带来了巨大的消耗,一边急促呼吸的他一边紧紧咬住了徐牧新在空中的影子,涨红的小脸露出了一缕谨慎。
“你输…这是什么!”正要拔高身形的徐牧新在惊怒交加下发现,被自己击散的气浪竟然如同附骨之蛆,在自己的身体上留下了一抹抹的痕迹,在一个瞬间,徐牧新就已经确信,这必然是徐立的一记暗招!
“就是现在!”徐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地面上暴起,向正在试图震开暗痕的徐牧新轰出了一拳!
“就凭你!”徐牧新终于散去了脚下的道术气旋,宽大的红色长袍在气劲的鼓动下占据了每一双眼球。面对徐立携着力敌万钧之势轰来的拳头,徐牧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以同样的拳头回击!
以力破力,以拳破拳!你敢用你的拳与我硬碰硬,我就敢让你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拳!
徐立在一个瞬间便与徐牧新交错而过,以比上来时更快的速度,如流星般陨落,口中的鲜血如同廉价的河水般不断喷出,显然已经受到了不轻的伤势。但是此刻的徐立却是舒开了他的脸:“九气锁!”
“该死!”徐牧新的一袭红衣上出现了清晰的九个小点,在徐立刚刚轰出那拳留下的气劲的引导下,连接成了一道简单的气状绳索。徐牧新的红袍寸寸碎裂,仍是未能挣脱绳索的束缚,最终在一道不甘的咆哮声中落到了地面上,露出了一身堪称恐怖的肌肉。
而徐立则站在屋顶上望着今夜洁白的残月,任那黑色的长发在月光下律动着。在数百人不敢相信的目光中,重新拎起那具墨绿瞳孔的狼尸与那个巨大的皮囊,不急不缓地向涂叔家中走去。
“给我开!”徐牧新浑身肌肉鼓起,终于破开了徐立并不结实却是关键无比的“道术”,想要再追时,却早已来不及,“徐立!”
“你知道么?”徐立的脸色尚未恢复平静,“功亏一篑,才是最大的失败者!今年我十六岁,八年的岁月,你看不到底…”
这是徐立的归来,这是徐立对曾经的回应。从他走出月湖谷的那一刻起,他便注定要亲手夺回属于自己的一些东西!
也许是敬重,也许是地位,也许是…尊严!
偌大的徐家庄此刻悄无声息,没有人发出一丝声响。
徐立逐渐变的沉稳有力的步伐声,在整个徐家庄,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