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幼秉承家训,秦玉极少踏足烟花之地,可今日选驸马时落选,梦中佳人三日后就要成为别人新娘,秦玉痴心无所偿,胸中抑郁不得发,似有自暴自弃这才来茗烟坊买醉,他出手豪阔,长相又是俊美无匹,惹得茗烟坊内各个女子心动不已,一时满屋的莺声燕语,坊内艳丽佳人纷纷往这位佳公子身上贴,虽然都知道这位秦家公子家世无匹,她们这些青楼女子自也不敢奢望进入秦家,可却都心存侥幸,幻想着万里有个一,若能与这秦家二少结下露水姻缘,用风流手段拴住其心,即便是被秦家二少包养在外那也一辈子吃喝不愁,绝好过在此卖笑迎来送往,毕竟在舟国金屋藏娇也算是一件美谈!就连那老鸨若不是稍嫌自己年长色衰怕也要上去贴上一贴!
虽是满眼佳丽,奈何秦玉也算是痴情之人,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一屋子的温柔细语,秦玉却丝毫不为所动,心中苦闷只是不停的把盏饮酒,这些姑娘即便是有万种风流手段不得施展却徒呼奈何,而她们的妈妈——老鸨杨妈妈刚刚还恨不得亲自下场,此时却在茗烟坊后院一处静室内战战兢兢的跪在那里,浑身哆嗦的望着上面高座的红衣女子,红衣女子左右两名黄衫女子静立一旁,这两名黄衫女子却是一脸的不屑的望着地上跪着的老鸨,反是那红衣女子眉间带笑,正自笑语道:“杨妈妈,紫缘她还在前厅迎客?”
再无往日的谈笑自如,杨妈妈颤抖着回道:“回禀宗主,今日来了一罕见贵客,紫缘她,她正在前厅陪酒。”
左右的黄衫女子正是魅宗的徐玲与张玉两位,那张玉性子最是偏激,且在宗内最受宗主宠爱,故在旁撇嘴道:“是什么贵客让四师妹如此放不下?难道她不知道师父今日驾临此处吗?”
看到坐上红衣女子虽是不语,眸光似露出微微不满,杨妈妈身子一抖,恭敬回道:“那人是秦家二少秦玉,秦家子弟很少来我们这,所以紫缘才亲自迎客,紫缘姑娘急切想为宗主立下此功,这才有了些怠慢,还请宗主恕罪!”
这座上的红衣女子正是魅宗宗主向媚,闻听杨妈妈所讲,向媚一双荡人心魄的媚眼一亮,略带喜色的问道:“原来是秦家子弟,秦家一向门风严谨,想不到这二少倒是个风流人物!”
见宗主无意降罪,杨妈妈心中一宽,赔笑道:“据说这秦玉痴恋四公主蓝雪儿,如今蓝雪儿招了江柘城云家子弟为驸马,秦玉他失意这才来茗烟坊买醉,不过这倒是个机会,所以紫缘姑娘才这般急切。”
听到新驸马之名,徐玲与张玉两位娇媚女子不约而同的脸上浮出丝丝戾气,想起了蓝城受辱媚子被劫之事,反是那魅宗宗主向媚如若未闻,凤眼一转,红唇轻启道:“你们随我到前厅,我倒想看看这位‘痴情’的秦家二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