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贾天祥眉毛一皱,口中却道,“祖母最是疼爱孙儿,只是他们两个虽说是个晚辈亲属,但到底是国公府上嫡传子嗣,轻慢不得。”
不几时,贾天祥与老祖母来到了堂前。贾代儒正与贾蓉贾蔷谈论学问,贾天祥听到了些,心中暗叹,“祖父本是殷切期盼功名之人,却只能伴着几个孩子解闷儿,时常也八病九痛的,乐得去一个少操一日心。现在我既然取代了既然成为他孙子,这些时日他这般尽心照顾我,我就该当尽一尽心。只是我来自后世,对这四书五经,终究做不到古人一般精熟,怎么比得过那些十年寒窗苦的士子书生。而且我又心许仙道长生,也分不出心来。看来只能在子嗣上想办法了。”
贾天祥他心中所求乃是也只有长生大道,虽然读了不小儒家典籍,却也只能说:道不同不相为谋!
只是他现在真阴已失,便是房事也都无能为力,怎能么继承香火?看来只能收养一个义子了。
心中定计,贾天祥却已经进的屋去,先拜见了祖父,又与贾蓉贾蔷一番见礼,心中已经很不耐烦,似他这般人物,求的是自性逍遥,如今却偏偏被这礼教束缚。
而且这贾蓉贾蔷,就是逼他前身认下了那莫须有的五十两外债的人,算得上是杀死贾瑞的帮凶。
说了几句,贾代儒现在年事已大,前些时日又为贾瑞之事操心劳力,已经有些疲惫,又见都是年轻子孙,也不大谈得起来,自然不愿自己在拘了他们,便让贾天祥好生招呼,自己就先走了。
贾蓉见只剩他们三人,也放开了,嬉笑道:“瑞大叔如今身体可大好?现在可能还我那赌债了?我可不想叔叔再一命呜呼,剩下一堆空头帐!”
“是极是极,也该把欠我两的银子还来了吧!你我叔侄,就不算这利钱了,哈哈!”贾蔷也在打趣。
贾天祥听到这里,心中不渝,暗踱我现在正在将养身体,还来不及去寻你麻烦,你们还送上门来,真当我还是原来那个贾瑞,真是老虎不发猫,你当我是病危啊,口中便冷冽下来:“笑话,我何时欠你等赌债?”
贾天祥明心见性,行事风格就显得直来直去,有什么事,也更倾向于直截了当。所以他前世之时,就是将偌大生物制药集团公司都交给了老婆打理,自己就钻到了科研院,要么修炼武功道法,要么就搞搞研究。
贾蓉先是一愣,转又不屑道:“瑞大叔这记性可不好……”
听出贾蓉言语中的轻蔑,贾天祥正要发怒,不想身体中透出一股虚弱令他一怔,是啊,自己不再是那个执掌一家大集团公司的陈天祥,更不是那个修成婴儿,成仙了道的的陈天祥了,现在的自己,不过是一介蝼蚁而已,便是眼前这中货色也能威胁自己……当下脸色铁青,默不发声。
贾蓉贾蔷见贾天祥沉默不语,以为他又胆怯了,更是看不上他,更是戏耍道:“莫不成瑞大叔是想赖了这笔账,那咱可得好好说道说道。琏二嫂可是已经告到太太跟前,说你无故调戏他。”
贾天祥心中却是怒极,想他是何等骄傲之人,虽然换了躯壳,但任然不能忍受这般耻辱,只是这肉身中莫名传来的那一阵阵虚弱,告诉他他不过是个凡人,只能任由这两人欺凌……
龙游浅滩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
贾蓉见贾天祥脸上青筋暴起,两拳紧握,显然是在强行克制自己,更是觉得好玩,气焰更是嚣张道:“瑞大叔那一夜不知是跌落那处粪坑,竟这般毒辣,让瑞大叔几乎丧了性命?嗯,呵呵!!”
这般辱骂,好比魔音,钻入贾天祥的脑袋,勾动心魔,内景震荡,让贾天祥三尸神暴跳,脑海中只会当这几句话: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
弱肉强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