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不太清醒的几个人强烈回应他,他又说:“可是我不开心……”他回头望着身后的电子琴,很是惆怅,不用说,大家都明白了,气氛瞬间变得极冷。
先前吃下去的几颗胃药好像起了作用,胃里倒是不难受了,心口却越来越堵,越来越酸,仿佛中了千百回黯然**掌,黯然到我神伤,却一点都不消魂。忍不住笑自己傻,他只是说要分享快乐,而我却一厢情愿地误解为和我一个人分享,他只说过他的世界独缺我这样的,可我却误解为自己就是唯一。于是,我忽然明白了,我的世界里只有他,而他的世界能装下好多人。
十分感谢他没有再说什么,让我离开的脚步不至于沉重得走不动,默默转身,知道只听得见自己踩在沙粒上的声音才发现已经走出好远了。抬眼望去,刁晨竟然还在那里。他似乎也听见了脚步声,睁开眼睛望见我呆呆站在几步远的地方,证了几秒,拉开车门朝我走过来。
不知道为什么,好像从中得到了些许安慰,一直绷着的情绪终于要决堤了,我蹲在地上捂着脸,眼泪跟下雨似的直往下流,抹抹眼睛,刁晨的鞋子就在触手可及的地方。手臂忽然被他握住了,他也没花多大力气就把我从地上拽起来,递了张纸巾给我,胡乱擦了擦,特别不甘心地问:“我这样看起来是不是很搞笑?”
他叹口气,竟然没有笑话我,反而帮我把被风吹乱的刘海理了理,接着又是一声叹息,我还来不及搞清楚状况,就猝不及防被他揽入怀中。零点一秒,只有零点一秒,连个过渡都没有,心脏在胸腔里跳了首命运交响曲,神马爱乐乐团都弱爆了。
他抚摸着我的头发,为不可闻地说:“傻姑娘。”
好不容易培养出点温情,马上又来个大绝杀,叫我怎么坑得住?忍着要泪奔的冲动,十分不服气地问:“我就随口那么一说,你怎么能顺杆爬呢?”
他却一本正经地回答:“我是认真的。”
真心想说,他认真的样子非常要命,于是我不太爱动弹的心脏又重播了一遍命运交响曲。
“小旅,你……”
猛一回头,董拙怎么好死不死出现了!他满是狐疑地看着我和刁晨,坏了,赶紧推开刁晨,正要解释,他后退几步,略显悲伤地说:“小旅,你太让我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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