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几人略作商议,一条条计策便做了出来,其中以大头提供的最为阴险,陈九都听得直冒冷气,心说得罪谁也别得罪这个面憨心黑的小人,最后大家选了一条比较温和的,毕竟还有用得着历章的地方。
第二日,陈九来到巡检司,历章正在重案组训话,见陈九进来对手下吼了几句叫他们出去。
“陈大人,您找卑职有事?”
“嗯,有点事,来我屋吧。”
进了办公房,历章又问道:“您找卑职何事?”
“不急,历大哥喝茶。”
“谢大人。”
见历章端起茶喝了,陈九暗喜,说道:“历大哥,我回去想了想,你说的很有道理,所以我想你辛苦辛苦,把龙来县所有近期去过傲来的人做个笔录,实在不行就用这个应付过去。”
历章暗暗冷笑,傲来国的人要是这么好应付,单才那厮会把这好事让给你。
“是,卑职这就去办。”
“唔,盐运司的人你去不太好办,还是我亲自和你去吧,其他人让组里的人去。”
“是,卑职这就安排。”
岭南产井盐,质量要比海盐强出甚多,一直是岭南重要的收入来源,傲来国的达官显贵富贾商人也偏爱此物,所以盐运司的人与傲来来往比较频繁。
盐属国之重器,各地盐运司皆归大唐盐运部直管,故岭南盐运司不在州府也不在县衙,而是在龙来城东,独门独院,除了盐商,平时也没什么人过去。
历章的家也在城东,三十岁仍然单身,父母都已过世,没有兄弟姐妹,老哥一个独居。
两人走到一个僻静的巷子,陈九突然停下脚步,道:“好像有女子的声音。”
历章侧耳细听,真的有女子支吾声传来,且声音似乎很熟,循着声音追去,只见左侧的另一巷子里一个尖嘴猴腮的年轻人正满脸淫笑对一女子动手动脚。
历章见此目眦欲裂,大喝一声:“大胆小贼,还不给本官住手!”
那年轻人一见来了人,立马转身就跑,速度飞快,转眼不见了踪影。
历章心急那女子,也无心去追,快步跑到女子身边,关切的问道:“你怎么样?”
“阿牛哥,呜呜,我没事。”
“你怎么会到这里来?”
“有人给我传信说公公又欠了人赌债,要是不来人就。。。就。。”
“我知道了,这种事以后一定要通知我。”
这时陈九也赶了过来,见那女子果然姿色不俗,虽然已不是少女,却另有一番韵味。
“历组长认识?”
历章道:“嗯,下官一亲戚。”
“噢,姐姐受惊了,历大人,我看这位姐姐受到了惊吓,要不你先送她回去吧,我们明日再去盐运司。”
“这。。。”历章有心拒绝,又见女子确实惊吓不轻,便道:“对不住大人,实在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
陈九一摆手,道:“无妨,也不急在这一天,历大人去忙,小弟先回衙门了。”
历章目送陈九离开,扶住那女子,问道:“婉容,那小子没对你做什么吧?”
女子摇摇头,道:“没有,他刚要。。。你们就来了。”
“没事就好,我送你回家。”
那女子家在城南,回家必要途经历章的居所。
走了没多远,那女子便满面通红,脚步也有些虚浮,又走了几步,女子不得不停下,小声说道:“阿牛哥,我。。。我好像不太舒服。”
历章也觉得自己有些不对,身子发热,走路发轻,又见婉容额上已微微见汗,双腿紧锁,以为她是惊吓所致,也没有疑心。
“前面就是我家,要不,先到我家休息一会儿?”
女子轻轻点点头,满面娇羞。
进了家门,俩人在椅子上坐下,历章倒了茶,一口灌下,觉得还是渴,又灌了一杯。
放下茶杯,发现婉容正偷偷的瞧他,见他望过去又飞速躲开目光,过一会儿又偷偷看过来,那娇羞和欲拒还迎的样把他看呆了,一股热气迅速直冲小腹,再也控制不住多年的欲望,“腾”的站起向她走去,内心的一丝清明在提醒他事情似乎有些不对,这时也管不了那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