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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幕悄悄的吞了天,月悄悄的破了幕,悬空高挂,今夜是个好夜,好夜当然会让很多人心情愉快,但这世上能让人心情越快的好夜,并不多,但这样的好夜已來,能珍惜的人就必须珍惜,必须去享受这样的好夜,
烟花在天空绽放,就在月亮的面前,似乎此夜欣赏烟花的不光是狐族的狐妖,还有天上的皎月,烟花大绽,烟花笑得很开心,月儿看得也开心,而地上的云甘凡却显得落寞,因这场烟花是泰将军为姚玉浓而放,
这场烟花对狐族的人來说,也是难得一见,因为很少人会在狐族里放烟花,在泰将军树群,泰将军早已大摆筵席供人欣赏烟花,泰将军和姚玉浓坐在一布置华贵的长桌前,姚玉浓在看烟花,而泰将军在看姚玉浓,姚玉浓眼珠定定盯着绽放的烟花,
可姚玉浓并不觉得美,而是烟花每次沉闷的爆炸,都是在一次次炸开她的心,云甘凡也在筵席之中,他也是在看这烟花,在他身旁的樱茹就如泰将军一样看着云甘凡,忽而姚玉浓收了眼,她已看见云甘凡,姚玉浓目光深深凝视云甘凡,
紧盯着姚玉浓的泰将军,自然是看在眼中,但泰将军什么都不说,忽而唐突的轻握姚玉浓的手,紧紧握着,但姚玉浓并不反抗,因她似乎明白泰将军这个举动的意思,所以她收回了眼,云甘凡的视线已从烟花收回,而他的眼已落在姚玉浓和泰将军紧握的手上,
他们的手抓得越紧,云甘凡抽痛的心,就更痛一分,云甘凡忽而感到手一暖,因樱茹的手也已紧紧握住他的手,他收回视线,勉强一笑,
樱茹也看出云甘凡勉强的笑容,但她不在乎,只要能握住他的手,她就已经满足,
烟花最美的时刻,就是它绽放的那一刻,可那一刻很短,也很急促,就在你还沒好好欣赏它的时候,就已经结束了,
烟花结束,这烟花宴会也已结束,
泰将军树群能走的人,也已经走了,所以现在显得冷清,但还有人沒走,沒走的是二人,泰将军和姚玉浓,他们还是坐在那张桌旁,泰将军能看出姚玉浓并不开心,可他不愿提及这一点,所以他笑问“玉浓,怎么样,喜欢这些烟花吗“
姚玉浓勉强一笑“我很喜欢”
泰将军在笑道“这就好,如果你喜欢,天天都放给你看”
姚玉浓微微摇头道“烟花美,就是因为一年才能见到一次,难得一见才能显得好看,如果天天都放,只会让人觉得烟花的爆炸声,只会扰人清梦”
泰将军忽而不笑了“我希望不是那个扰人清梦的人”
姚玉浓收了声,久久不语,姚玉浓猛的抽回泰将军紧握的手,姚玉浓如此举动,泰将军只觉的心已被姚玉浓抽去,姚玉浓咬着牙向泰将军道“泰将军我知道你对我很好,我很感谢你,但我和你成亲之前,我有件事情必须去做,否则我会后悔一辈子”
泰将军不说话了,因为他知道他拉不住他,虽然他很想拉住他,但他沒有,所以姚玉浓走了,可他希望姚云浓还会回來,
云甘凡在一座拱桥上,拱桥很拱,就似一位老人,拱桥驮着背已不知道有多少人或动物踩过它,云甘凡也在踩着拱桥,一个人,因他在等樱茹,这时候又有一个人踩上拱桥,是姚玉浓來了,姚玉浓已站在身侧,可云甘凡目光在盯着桥下流过的溪水,
溪水上映着两旁射來的人家烛光,小桥,流水,人家,这里也非常适用,
云甘凡视线不移动,因他因为來人是樱茹,所以云甘凡道“你买到糖葫芦了,”
沒人回应,云甘凡这时候才收回视线,可他一看,他已见到姚玉浓一双如水的眼睛,眼睛如水,是因为眼里有泪,姚云浓的泪眼又怨又苦,所以云甘凡默住了,
小脚在愉快的飞奔,脚是樱茹的脚,这双脚很愉悦,愉悦的不光是脚,樱茹手上的糖葫芦也很愉悦,因糖葫芦在随着樱茹的奔跑而摇摆,突然糖葫芦不摆了,樱茹的脚也止了步,因樱茹已经看见桥上的姚云浓和云甘凡,桥旁五丈外有棵树,
树不大,却有影,影很黑,樱茹蹿进这黑树影中,试图偷听他们在说些什么,
樱茹竖起耳朵,心中忐忑偷听到姚玉浓说出的第一句话,“你为什么要给我这个树脂”
樱茹看不见云甘凡的正面,因云甘凡在背对她,但樱茹已见到云甘凡的背影已颤抖,她听云甘凡道“我一定要给你,我非给不可,因我听见你要嫁给泰将军之后,我就觉得我整个人都很不舒服,很烦,很躁,我开始以为你是我师姐突然要嫁人,所以才会有这样的不舍,才会有这样的烦躁”
“可结果不是,所以我非给你不可,因为我希望你以后看见树脂的时候,就能想起我,我以为给你树脂之后,我就会很舒服,舒心,愉快,但沒有,师姐,我的心好痛”
姚玉浓的泪已止不住往下淌,但她的脸却是笑的,是洋溢幸福的微笑,因为云甘凡的心痛,已让姚玉浓知道云甘凡的那颗心,
姚玉浓一笑,樱茹的糖葫芦就掉在地上,樱茹的心已慌了,
有道声音就在这片树影中响起“看來你的如意郎君就要被人抢走了”
樱茹已见这片树影中,有双青色的眼睛,樱茹牙一咬恨道“我帮你偷狐裘,你务必要让她和泰哥哥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