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这一切喘了一口大气,告诫郑晴千万别出去,我则是撞着胆子走到门边,男人的哭声和门把的声音渐渐没了,我打开门,却见男鬼一动不动的站在门口看着我笑,嘴角的弯度,让我体背发寒。
我闪身出去,迅速将门关上:“晴姐,发生任何事情,不要出来。”
“有需要帮忙的喊我。”郑晴显然有些紧张,声音严肃认真,甚至还有些疑惑。
我没有言语,因为男人正慢慢将我逼到墙上,事到临头,我反而不惧了:“老师?云南老师,您可是相当有名,有冤屈说冤屈,何必这样吓我们这群学生,您也曾经为人师表。”
被我点透,他愣了一下,随后凶光大露,我撒腿就跑,却不料他转眼间到了我身前,右边的路被堵上了,情急之下朝着左边跑去,谁知道,右边却是尽头,李森曾经的告诫言犹在耳,如今我却是被堵到了男厕所门口,一切都已经晚了。
男人笑看着我,看了看男厕所,脸上带着痛恨,随后一步一步逼向我,我身后是窗子,右边是墙,左边是用白条封着的男厕所,我自然不停从窗子跳下去,心下一横,朝着男厕所推门而入,里面阴森森的,没有一丝光亮,我顺手开了灯,骤亮,我惊恐的看向云南老师,确认了他的身份,此时他不在上前,而是指着厕所,眼里带着恳求。
我闭上眼睛,心里一阵纠结,我知道他的意思,如今的她就是当年的方敏,正在纠结之时,刻刀一阵震动,不多时一个穿着白色护士服,脸色惨白虚弱的方敏飘了出来,这伤势肯定是在荒地与娃娃大哥对峙落下的,方敏如今冤屈已解,已经能够张口说话:“希望你帮帮他,大家都曾经是人,我们只想死的明白。”
我心中一酸,云南老师点头看着我,方敏继续说:“对于我们来说,你是个特殊的存在,求你。”
我心下一横点了点头,只见方敏和云南老师微笑,随后瞬间缠绕在一起,不多时两个阴魂的身子重叠,五官,衣服,身高全都混淆了,模糊成了一片,转瞬间朝着我飞过来,钻进了刻刀里,我惊呆了,这是我从来没有遇见过的情况。
不过看着空荡荡的眼前,总算是放松了下来,刚想离开,刻刀迅速的震动起来,我不得不停下脚步,答应了鬼的事情硬着头皮也要去做,将厕所门一个一个推开,很干净,显然是被清理过了,没有发现什么异常,除了最后一个小厕所里顶上的灯泡,别的都是黄色灯泡,而最后一个顶上是白炽灯。
我纳闷的走过去,仔细看着,这白炽灯明显是后来重新换上的,在最后一个小厕所里看了看,最后目光定格在厕池中间,这中间没有水痕,而是有一团红色的印记,小时候学过滴水穿石的课文,如今有些像,再仔细看顶灯处,才发现顶灯周围却是有些黑红的印记,不过倒像是干枯的血迹。
我嗓子有些发干,各种想法在脑子里汇聚,但是最终都感觉不太成熟,关上门和灯,将封条重新挂上,回了宿舍,季珊还在呼哈的睡着,我无奈的笑出声,睡的不是一般的沉。
郑晴看到我立马冲上来,将双手放在我的肩膀处,攥得我生疼:“怎么样?”
“晴姐,哎呦,饶命啊,松手,松手。”我讨饶,晴姐松开我,我才说,“确实有件事情请你帮忙。”
晴姐问我什么事,我则是将晴姐拉到了厕所门口,随后打开封条走了进去,指着最后一个厕所顶上的灯:“晴姐,你帮我把它卸下来,我想看看里面有什么。”
郑晴给我的感觉一直是个女汉子,此时她的脸却是苍白了,声音有些发抖:“小曦,你别吓唬我。”
她咕咚咽了口水:“云南老师的传说不会是真的吗?你不会真的以为夜哭的男人是云南老师的鬼魂吧?拆这个灯做什么,不是说云南老师死在这里吗?”
郑晴说着立起眼珠子,一阵颤抖,我看着她点了点头:“晴姐,这应该是真的,现在我们宿舍里人的命运都把握在你手上了。”
“我看你是发疯了。”郑晴白了我一眼,推开我就往厕所外面走,“都是疯子,我这是遇到了什么室友,鬼魂?呵呵,见鬼去吧,晴姐我从小到大也没见过鬼,晴姐我不信鬼。”
听到郑晴不断的自我安慰,我耸了耸肩膀也不勉强,尾随郑晴离开,如果郑晴不帮忙,这活儿明天得找个梯子或者找李森,拆个灯不难,难在高度。
回了宿舍,郑晴已经躺在了床上,她的床吱呀吱呀的微微响着,仔细一看竟然是郑晴正在发抖。
我看在眼里,并没去安慰,而是关了灯,躺在床上睡觉。
晚上睡的迷迷糊糊的,只感觉有人在戳我的脸。
睁开眼睛,只见眼前一颗女人的头颅,我吓得激灵一下坐了起来,快速的将手机打开照亮,却看到郑晴神色抑郁的站在我床前。
“我睡不着。”郑晴叹了口气,往我床上爬。
我刚想说什么,目光却别床边窗口处的身影惊住了,只见一个身高一米八几,背影宽厚,短发的男人站在窗前,月光打在他身上,地上并没有影子,手上把玩的娃娃大哥剪影依稀可见。
“呵呵。”此时他呵呵出声,一步一步朝着我走来,我惊愣的快速拦住往上爬的郑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