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李娘?”店主问向老妪。那老妪不曾答话,肖林忙将两人隔开向老妪笑道:“大娘,多少钱!我付账!”
那老妪闻听便是先回答肖林道:“五个银币。”肖林忙取出银币交于老妪之手,回转身形向店主道:“店主,我等有要事在身,可行个方便,借后门一用?”
肖林此时心急如焚,怎料到那店主已是看出些端倪,忙向肖林道:“不对吧!是不是你这妹妹在我这店前惹事了!你先别走后门了!嗯?看!官兵来了!说清楚再走吧!”
肖林闻听心惊,转首一看,只见有十几名兵士手持长矛分开人群进入,那地上哭号的众多女子皆是指向彩儿哭求抓人做主。众兵士急忙将布庄围起,一名兵士来至近前道:“民众举报,
你们有人伤人,是这个丫头吗?”说着指向彩儿。
肖林面带微笑刚要答话,彩儿向前一步道:“是我,怎么了?你是谁呀?”
“嗯呀!好嚣张的丫头!来人,给我抓了!”那兵士手一挥,众兵士一拥而上欲将彩儿拿下。
肖林忙将彩儿挡在身后,从怀中取些钱币道:“兵爷,此女子年岁小,不懂事,你帮解围,这些是给兵爷买些酒水的。还望兵爷笑纳!”
肖林入关时,曾遇勒索兵士,心料这南阳兵士本是一丘之貉,用些钱币买通就是了,也可再取出些赔偿那些受伤女子。怎料到眼前这兵士根本不吃这套,手一挥道:“怎么?想贿赂我?
你这臭小子,年岁不大,还懂这套,来,都给我抓回去!”
肖林见状,心中叫苦,怎么就一时没看住,彩儿就惹起事端来,身形依然不动,心中一叹,只好准备反抗。此时,突有一名军官分开人群,高喊住手,几步间来至近前。那众兵士见到此
人忙垂首行礼。那军官在兵士耳旁低语片刻,那兵士满脸堆笑,手臂一挥,指使其余兵士面向店外,将几人隔开。
那军官向肖林一笑:“阁下受惊了,焦耳达将军特派卑职暗中保护二位。二位随我离开吧!”言讫,向店主一瞪双眼道:“你家后门,带路!”那店主吓得魂不附体,连连点头引三人而
走。
门外围观人群见肖林与彩儿被一军官带走,于是哭怨之声顿时大作,纷纷向前行来。隔离的为首兵士手持长矛指向人群大喝:“都他娘的给我止步!谁再上前老子我抓人了!刚才那女子
是焦耳达将军的家眷,谁还有异议!”
此刻,顿时鸦雀无声。人群无一敢再次声讨,竟是渐渐散去。那为首兵士嘴角一撇:“他娘的!都是贱民!还是抓得轻!”
且说肖林,彩儿被那军官引走出后门,又是一繁华街道。门前仍是展卖衣装。那军官向肖林一笑道:“阁下,将军知道阁下不喜欢有人跟随,但将军对阁下安危实是担心,卑职从即刻起
远远跟随阁下可好!阁下千万不要拒绝,不然卑职定要遭到严惩。”
肖林闻听一笑,心道,这焦耳达是看死我了!果然粗中有细之人,向军官颔首一笑:“既然如此,就有劳官爷了!”那军官闻听忙双手胸前紧摆,口中连说不敢当。
肖林望向彩儿,不由一笑,那彩儿瞪大双眼端看怀中衣装,好不开心,这因自己而生起的祸端早已忘到脑后了。肖林一手拉起彩儿道:“走吧,我们再去吃些好吃的,就去焦耳达将军府
上拜访吧。”
彩儿口中应了一声,一边看着衣装一边任由肖林携手带领。
二人在街上又是行了半个时辰,肖林欲与彩儿去饭馆小吃一顿,怎料彩儿对街头所卖的糖果竟然情有独钟,终是见到就要求肖林购买,观其意不买便全街誓不罢休。肖林心中叫苦,观望
日影,约是已近酉时,灵机一动便不再行走,原地等候,四处张望。果然,不过片刻,那军官来至近前,微笑施礼。
肖林笑道:“真是辛苦兵爷了,那就请军爷带路,我等去将军府上拜会了!”
那军官闻听心喜,忙引着肖林与彩儿向南阳而去。
彩儿意犹未尽,拉扯肖林,边走边往后挣:“没吃够呢!没玩够呢!再玩会吧,再吃会吧!”
肖林牵领彩儿并未回头眼望前方无奈道:“姑奶奶,咱们先去将军府做客吧,那里有比这更好吃的东西。明日,我们再来还不行吗?”
“那好吧!”彩儿红唇一撇,垂首跟随。那引路军官看在眼里,心中惊奇,这女子生得貌美如花,怎地这性子却如同顽童,莫不是有些脑疾?此种想法,如若让彩儿知晓,恐怕又起悲剧
。这彩儿此生恐怕只有两人可制约,一是南阳猎王,二是肖林可暂时勉强。那火爆脾气发作,天地不惧!
三人行得小半个时辰,来至一座府邸。两尊石狮迎门两侧,门户高大,上书一匾:“镇天府”,院墙高足三丈,周围十几丈外空旷无人。门外十余名兵士持矛把守。颇显气势。那军官快
步来至门前一兵士前耳边低语几句,那兵士忙转身跑进门内。
军官来至肖林近前一笑:“烦劳阁下稍等,将军片刻便会迎出。”
肖林一笑:“焦耳达将军太是客气,在下一凡夫俗子,不配将军垂爱。”两人又是客气几番,片刻,只见那大门处,涌出数十名兵甲,迅速分列两旁,焦耳达大步走出,遥见肖林大笑:
“哈哈,好,阁下真是一言九鼎,言而有信啊!今日光临,府上蓬荜生辉啊!”言讫,几步间来至肖林近前,拱手施礼。
肖林忙回礼客气几句。焦耳达此时竟一手牵起肖林向府内便走。此时一副怪异画面使得众兵士看得表情古怪,焦耳达牵肖林一手,而肖林则牵彩儿一手,三人如一串糖葫芦般竖排行走。
焦耳达满是笑颜,肖林脸现无奈,而彩儿在最后如痴呆般盯着自己手中揽抱的一叠衣装。
三人片刻来至府厅,分宾主落座,焦耳达忙命人摆上酒席,正要与肖林寒暄几句,忽厅侧帷幔后一声娇喝传来:“大力士来了!太好了!本小姐看看到底是何许人也!”话音未落,帷幔
后一少女走出,片刻来至厅内。那少女瞥了焦耳达一眼,竟不施礼,顿时目光寻上落座的肖林,打量片刻,向焦耳达道:“哥,他就是你说的大力士吗?”
此时焦耳达脸上已是阴沉:“放肆,不讲规矩,还不见过客人!如此成何体统?”
那少女并未将焦耳达训斥放在心上,见焦耳达默认,顿时双眼一亮望向肖林道:“大力士,我们去院中比武可好?”
肖林闻听不由望向焦耳达,心道,莫非这焦耳达将军也有这个如同彩儿性子的魔女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