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龙吃饭时,赵越正便抱着木箱子去了他的房间,然后打座机电话报警去。我则和司马幽容坐在桌子上,与吴家父子聊天,廖奶奶和廖婶留下郑龙的菜食,收走其他碗筷,去厨房洗涮了。
吴爷爷是抽旱烟的,吴叔抽香烟,还问我和郑龙抽不。我不抽烟,绝对是好少年,便拒绝了,只是聊天喝凉茶水。郑龙这家伙不一样,居然是接了烟,一边吃饭喝汤一边抽,还喝了两大杯白酒。
灵堂之上抽烟倒是可以的,因为香烟有避鬼驱邪的功效。所以一般来说,走夜路经过一些僻静幽森处,抽着烟走,还是很有效果的。烟草的烟火,比之香烛来说,那就是至阳之物了。别说烟涨价了你舍不得,平安要紧哈!
等到郑龙一口气扒了八碗冷米饭后,我们小辈便一起去了赵越正的房间,留吴家人在堂屋里守着。赵越正的房间很干净,是他一惯的特点,布局里也暗含阴阳阵势,不得不让我吃惊这样的布局,出自高人之手。呆在这样的房间里,那也算是鬼邪莫进了。
坐下来之后,我才将木箱子的事情说了出来。当场,赵越正脸吓白了,一脑门子的汗。司马幽容很平静,还看着那木箱子。
郑龙更不用说了,惊得一屁#股翻起来,跳到赵越正的槐木板子床上,把挂着的蚊帐都顶飞起来,然后跳着双脚大叫道:“我的娘啊,小白脸你这是招谁惹谁了啊?老子好怕怕呀!”
话音落,猛然“咔嚓”一声惊响,郑龙消失在我们眼前。因为他把赵越正的床给跺垮了,那床上有蚊帐架子和蚊帐的,于是郑龙就被掩在里面了。
这情况倒是搞得我和赵越正笑了起来,司马幽容也是摇了摇头,微微而笑,又如同没笑。看来,只要有暴君在的地方,不出点状况都是不可能的。
没一会儿,郑龙呜呜哇哇地嚷着“这床咋这么不结实”钻出来了,头上也被床架子砸了个大青包,看起来面目有点猛而狰狞,更像暴君,惹得我和赵越正还是忍不住笑了起来。
还好,郑龙瞪了我们两眼,揉着脑袋上的包骂道:“笑个球啊,没见过大姑娘上轿头一回啊?我说小白脸,我发现一认识你之后,俺这运气那啥就很那啥了啊?”
赵越正倒是笑说:“暴君,你别说花哥了。你本来运气就不怎么样。你这出状况也不是头一回吧?记得你来我们班上的时候,第一次迈进门,裤子就被门把手挂烂了吧?那个状况比现在精彩吧?呵呵……”
说着,赵越正又笑了起来。郑龙呲着牙,抠着后脑,尴尬得一张脸都红煞煞的,目光落在木箱子上,说:“不说这**事了,咱们说正事吧!到底啥玩意儿能寄出这么个玩意儿?”
我马上认真说:“想对付我的人,似乎神通广大。我走到哪里,他就把快递送到哪里,而且箱子里必然装着我认识的人,只是不知道这一次是谁。这箱子本来在局子里由专人看护着,结果还是被他偷了出来。所以要说这人是阴阳道中人,恐怕还不太合适,因为我没得罪过这么牛逼的。那他只能是鬼了,而且是……”
“鬼?!”赵越正和郑龙听得异口同声地叫了起来。
郑龙瞪大铜铃般的双眼看着我:“小白脸,花哥,爷,您可真是……日了鬼了……呃……”
说着郑龙脖子一硬,翻着白眼儿,竟晕倒在地。
我和司马幽容愕然了,无语地看着地上的郑龙。我对赵越正说:“他这又是什么情况?”
赵越正倒是不以为然,笑了笑,说:“他就这样。跟我做朋友的时候,我给他讲过一些小鬼的事情,每次都能吓晕。听他说,是小时候被吓怕了,现在是习惯性晕倒,一会儿就好。”
我真是无语,这特么还是暴君么?但也只能说:“他什么时候能醒来?”
“小白脸,本君已醒!”郑龙当场从地上爬起来,一脸憨笑,“什么鬼不鬼的?在本君面前都是小菜,杀了杀了剁了,浇点辣椒油,来两瓣蒜,吃了不吐骨头不打嗝!”
我特么是彻底无语了,这家伙晕得快,醒得还更快,牛皮吹起来也生猛,好像突然间胆子又大得不行了。
正那时,外面响起了一个冷沉的声音:“张野花,我们来了,把箱子抱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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