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雾之潮席卷幻想乡也好，暗流涌动的吸血鬼的大计划也好，这些与修炼中的白言没有丝毫关系。他位于隔绝外界一切干扰的博丽神社，即使是可怕的红雾也干扰不了他，此处正是一个对他来说的绝佳修行之地。

每日十组，一组一千次的挥刀练习，每天固定的两小时飞行身姿修习，一直停步不前却一直没有中断尝试的控制乾天太白的训练，对普通玩家来说可能会感觉到枯燥乏味的机械修炼，在白言看来，却是一次次的突破。

每挥出一刀，就比上一刀多出一分经验。每做出一遍身姿，就比上一次多出一分经验，每控制一次乾天太白，就比上一次多出一份控制力。实际上，真正的变强本就不在爆发性的突破，而只是日积月累在单纯的日常训练中。

五天的时间便匆匆过去。

四肢呈大字状摆开，满头大汗躺在地上的白言，全身放松着，长出了一口气。下一刻，他退出了游戏。

正巧幻想乡时间第六天的上午，是下线时间，白言便随意了一个舒服的姿势，下线舒缓一下心情。

白言的视线稍微模糊了一下，便变得清晰了，睁开眼，是公寓的天花板。

现实世界…

“还是没能掌握呢…”白言叹了口气。

这五天时间，尽管他尽自己所能去修炼乾天太白，但仍旧没有找到能够将乾天太白控制住的方法，白言有些担心这股不能完全把握住的力量。

他也曾经去请教博丽灵梦，但后者只告诉他这种东西要他自己去修炼才能够体会深刻，她说是没有用的。这样之后，白言自然不再问博丽灵梦，一再尝试，却始终不得法。

白言躺在床上，双眼无神地盯着天花板看了良久，方才从床上翻了起来。

七点多，天光正好。白言从卫生间里去了牙膏牙杯，便走出门，到落地窗前一边眺望一边刷牙。

其实边走路边刷牙这个习惯还是挺不好的，但白言是个孤儿。小时候很多东西都没人教，有些习惯就一直到长大都还保持着。

“咯吱咯吱”的声音响个不停，白言保持着一个姿势刷了好一会儿，然后就把刷牙水顺口吐在厨房的水池里了。

刚刚起床，因为游戏中的事情心不在焉的白言。无意识地就干了件有点恶心的事情。漱完口他才想起这里不是自己家而是合租公寓，这个厨房是公用的。

…

他赶快看了一眼陆夕沉的房间，那边的门还没开，按这几天对陆夕沉的接触下来，她似乎是那种断掉游戏之后还会在床上懒一会儿的类型，白言赶快把水池子好好地清洗一遍，然后把牙刷牙杯放回去，一切收拾停当，他才安心地坐到沙发上，把虚拟屏幕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