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小楼忍不住问:“你们不是一伙的吗?”
仇老先生立刻摆手,道:“不不不,我只知道是老板让我来杀秋天,并不知道其中竟有血衣楼的人。”
很少有人愿意跟血衣楼扯上关系,但凡敢承认有关系的,无一例外都进了朝廷刑部的大牢。
但朝廷一直到现在都没有查出血衣楼的下落,除了名字,甚至对它一无所知。
第五小楼一拍额头,又轻轻吐出口气,喃喃道:“这麻烦越捅越大了。”
她忽然觉得,就算在雪地里过夜也还不错。
詹云然没有动,只是静静的盯着神秘人。神秘人不动,他也绝不动!
秋天皱着眉头,道:“老板就这么恨我?居然让血衣楼的人来杀我?”
第五小楼不禁扭头问:“你究竟做了什么事,让那老板这么恨你?”
秋天的眼中掠过一丝悲伤之情,黯然道:“这老板名叫李极,说起来我还是他继母。”
第五小楼瞪大了眼睛,似已经脑补出一部豪门恩怨的黄金八点档电视剧。
她又眨巴眨巴眼睛,道:“那他为什么要杀你?你是不是要抢人家的家产?”
秋天的眼中充满了愤怒与恐惧,道:“才没有!那小子看上去敦厚老实,实际上纨绔的很。瞒着老爷在外面豪赌,把家里的产业竟输掉大半。那天老爷不过只是训斥了他几句,他竟将老爷给杀了。”
说到这,她轻轻抽泣着,眼里已有了泪花,连声音都带着颤抖:“要不是我逃了出来,就没人给老爷申冤了。”
第五小楼道:“那你这次回去就是要给那老爷申冤了?”
秋天点点头,道:“对,就在半个月后,就在李极四十大寿那天将真相公之于众。”
仇老先生现在真恨不得自己是个聋子,这世上只有死人才会保守秘密,秋天已将计划说了出来,那就意味着在他们眼里自己已将要成为一个死人。
仇老先生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一阵红,又忽然拱手,道:“在下也只不过是收钱办事,跟李老板交情并不算太深,若是能将在下给......”
他没有说完,只是忽然捂住了脖子,眼睛似死鱼般瞪出,又挺直了身子向后倒去,他的脖子上已插入一根银针。
神秘人动了,詹云然也动了。
银针掷出后,神秘人又化作一道残影向窗口掠去,第五小楼怔住了,此等惊人的轻功她连追上去的念想都没有。
但詹云然追了上去,他长啸一声,惊鸿剑也化作一道飞虹。
逼人的剑气,绞碎了西风,催的窗台的灰尘噗噗落下。
神秘人准备从窗口鱼跃而出,他的身后跟着凛冽的剑气,而眼前的窗口忽然多出一柄长刀。
宇文夏抢先一步从房檐赶到窗口,以力劈华山之势,一刀似要把窗台劈成两半。
前有长刀,后有剑气,他整个人都在半空中,身边没有任何一处借力点。
所有人都认为他马上就要命丧当场,可他没有!
只见他在没有任何借力点的情况下,突然毫无征兆的向右横身飞出三尺,双脚又凌空一蹬,人就已向门口飞出,落地后双脚轻踩恍惚间就消失在夜空之中。
第五小楼小嘴张的老大,眼珠子差点没瞪出来,第五小楼真怀疑这家伙身上是不是带着什么喷气装置,要不然怎么可能有人仅靠踩空气就能施展出轻功。
詹云然竟挑眉惊道:“流风回雪!?”
宇文夏这时候已从窗台翻了进来,道:“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套轻功应该在二十年前就失传了。”
詹云然盯着宇文夏,冷冷道:“你又是谁?”
宇文夏将长刀插在木地板上,恭恭敬敬的拱手道:“晚辈,诸葛夏。”
就算没见过詹云然的人,他也已认出了那把剑。
詹云然点点头没有说话,慢慢地插剑入鞘。
秋天笑了笑,道:“原来是飞鹰大人,大人这几天不是应该还在越北郡查案子吗?”
宇文夏道:“案子已经查完,正要赶回去复命。”
秋天继续笑着,道:“大人倒也是公务繁忙。”
宇文夏看向秋天的同时也看到了她身边的第五小楼,他的脸竟莫名的红了红,忽然假装惊讶,道:“你怎么在这?”
第五小楼没有答话,只是眯着新月般的眼睛盯着宇文夏的脸,眼神里似乎在说:“你装什么装。”
宇文夏尴尬的笑了笑,不禁挠了挠脸,偏开第五小楼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