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真的有人知道穿越者的身份?”
这绝不是不可能的事,至少宇文夏听见过这个名字,说不定甚至连那个秘密都已知道,只不过他不愿多说而已。
司空忌酒一眼瞧出了她的异样,不禁皱了皱眉,道:“你认识他?”
第五小楼下意识点头,但又立刻怔住,紧接着又摆手又摇头,道:“不认识,我不认识!”
司空忌酒沉默,只是皱眉凝视着她。
他当然不会相信,第五小楼激烈的反应仿佛就是在脸上写着“我认识他”四个字一样。在司空忌酒怀疑的目光下,第五小楼不敢与其对视,偏头看向一旁,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虽然她也在极力表现出一副镇定的模样,可这个名字让她如何镇定下来?
现在她一心只想着,希望尽快将这件事弄清楚解决。
可是他们现在能做的,并不是入谷调查,也不是在这做好万全的准备,而是——要去养花。
辰时。
永春谷仿佛永远都沉浸在温柔的初春之中。
繁花似还未醒来,花海北边的彩蝶谷早已是一片忙碌的景象,谷中零散坐落着几个小院,每个小院中都堆满了农具,现在也已挤满了挑选农具的花匠。
第五小楼倒也不需要挑选,她手里一直拿着的是从谷外带进来的锄头,等司空忌酒挑好后,两人才跟着花匠老李一齐前往需要料理的那一处花田,也不知是不是司空忌酒刻意的安排,这一处花田竟位于迷蝶谷旁边不远。
此地十分偏远,花田中都已长出杂草,看得出迷蝶谷又很少会有人靠近,甚至连花匠都很少愿意来这。
花匠老李将他们领过来后就一心扑在花田之中,理都不愿理睬他们,仿佛身边没这两个人似的,很显然这也是司空忌酒安排好的,毕竟他们不可能真正来学如何种花。
迷蝶谷被一片茂密的树林包围,在永春谷这种气候中,谷口小道上落叶竟也堆得很厚。
第五小楼做低头锄地状,低声问一旁的司空忌酒,道:“我们现在就要进去吗?”
司空忌酒瞥了她一眼,淡淡道:“当然不,白天太易暴露,我们现在只能将周围的地形观察仔细,给晚上做好准备。”
第五小楼道:“你不带纸笔怎么记下来?”
司空忌酒斜眼瞥着她,道:“我的脑子,就是地图。”
第五小楼一时竟无言以对,听着他说完了最后一句话,又看着他纵身跃入树林很快就已看不见身影。
“你在这看着,把所有出谷的人都记下。”
第五小楼既没带纸也没带笔,自认为没有过目不忘的脑子,甚至连认识的人都没有几个,司空忌酒说得倒是轻巧,但是这让她怎么记得下来?
正纠结着,落叶上忽然想起了一阵很轻的脚步声,一个相貌英俊的男子踏着落叶缓缓而来,手里紧握着一柄长刀,神情看起来有些淡然。
第五小楼仅瞥了他一眼,就立刻背着他低下头,抡起锄头在花田边上挖着小坑,现在她是真恨不得挖个大坑跳进去,来者正是与她闹翻的老熟人——宇文夏!
锄地的动作有些别扭,她见识过宇文夏那双眼睛,甚至用背对着他都有点害怕他能将自己的背影认出。
可是宇文夏又为什么会在这里?难道是与那周逸有什么联系?还是说这本就是个他一手策划,引诱自己上钩的陷阱?
虽然还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但她已开始朝着这个方向无限联想,也不知想了多久,等回过神再偏头时,宇文夏早已不见了踪影,看上去并没有发现她就在这里。
第五小楼不禁暗自长舒了一口气。
花匠老李还在精心照料着花田,仿佛也没有发现她还站在这里,第五小楼叹了口气,只好拄着锄头坐在田边,有些无力的踹着一旁小石子解闷。
日渐西斜。
再见到司空忌酒时已是申时,他看上去一脸轻松,似是完全没有遇到任何危险就已将迷蝶谷整个地形记在了心里。
第五小楼一惊接着又一喜,立刻站起来,道:“你怎么才回来,地图画的如何?”
司空忌酒点了点自己的脑袋,淡淡笑道:“都在这里面。”
第五小楼道:“什么时候开始行动?”
司空忌酒道:“就在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