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趴着睡还不要紧,一翻身就将他的脸露了出来,惊得赵惊涛失声道:“司空忌酒!”
这一声喊出来,惊得那已很惊慌女人又是眼角一跳,倒不知道是因为他声音太大,还是因为这个名字。
司空忌酒慢慢睁开惺忪的睡眼,打了个哈欠,才问:“你认识我?”
不认识他的还很少。
赵惊涛铁青着脸,道:“前辈知不知道刚刚从窗户里闯进来那个黑袍人,现在躲到什么地方去了?”
司空忌酒也不理他,刚提起酒壶想喝上一杯,忽然又看见了跌坐在一旁的女人,那女人也在呆呆看着他,脸颊有些微红,好像还想说点什么。
他笑了笑,对那女人说:“傻坐着干嘛?还不快过来斟酒?”
女人脸上勉强露出僵硬的笑容,慢慢站起来,才道:“是,公子。”
她倒了一杯酒,拎着酒壶的手还有些发抖。
赵惊涛脸色越来越差,冷冷道:“前辈!我刚才问你是不是......”
他这句话没说完就被司空忌酒摆摆手打断,甚至连看都不去看他一眼,只是在默默喝酒。他喝得很快,一杯接一杯,已喝了三杯,而那女人也倒了三杯。
司空忌酒直到喝完了第四杯,才接着缓缓道:“没看见我刚才一直在睡觉吗?”
赵惊涛道:“可是!”
他这句话还是没有说完,又被司空忌酒打断道:“过来给我捶捶背,捏捏肩。”
这话当然是对那女人说的,而那女人也很听话,一言不发的低着头帮他捶背捏肩,只是那技术实在是不怎么样。
赵惊涛沉默着,过了很久,忽然道:“我弟弟死了。”
司空忌酒道:“老几?”
赵惊涛道:“老四。”
送到嘴边的酒杯忽然停下,司空忌酒顿了顿,才喝下那杯酒,讥诮道:“那又关我什么事呢?”
赵惊涛道:“刚才我手下的弟兄们看到那人蹿进了这个房间,自始至终也没有再从窗户出去过。”
司空忌酒放下酒杯,凝视着酒杯被那女人慢慢倒满,才道:“兴许是从门口跑掉的呢?你也知道我刚才醉成了什么样子,怎么可能知道他往哪去了。”
赵惊涛道:“我是从正门进来的,只要是下楼的人我都一一检验过了,没有发现他!”
“兴许他跑去了其他房间,你有为什么非得抓着我问呢?”司空忌酒笑了笑,揶揄道:“莫非你是在觊觎着我身上的某件东西,找不到下手的理由?”
赵惊涛突也笑了,道:“就凭你杀孔家二少那件事,足以让无数人来寻你的麻烦,我又岂非要多找借口,更何况!”
司空忌酒接道:“你弟弟真的死了?”
赵惊涛冷冷道:“尸骨未寒!”
司空忌酒摇了摇头,又叹了口气,不说话了。
赵惊涛也沉默了半响,道:“前辈真的什么也没有看见?”
司空忌酒道:“没有。”
赵惊涛道:“好,既然前辈什么也没有看见,那我只好来问问这个女人了!”
司空忌酒不喝酒了,眯起眼睛看着那女人,捏起一根筷子在桌面上有节奏的敲打着。
那女人被吓了一跳,支吾着道:“我刚才也在睡觉。”
赵惊涛道:“你说你在睡觉?”
女人道:“是的。”
赵惊涛忽然大笑,道:“你身上一点酒味也没有,睡什么觉!?”
他一步步走过去,那女人一步步往后退。
赵惊涛狠狠接着道:“告诉我你看见了什么,否则!”
(PS:好累,感觉有些地方有点赶,要是明天没来推荐,我就休息一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