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兴看着匾额上的四个大字,一阵恍惚。便是这辟邪剑谱,牵涉到青城派、华山派、嵩山派,连日月神教与其也稍有渊源。一阵恍惚过后,岳兴抓起大铜环扣了两下。不多时朱漆大门打开,里面一人疑惑地看着岳兴。
“在下华山派岳兴,前来拜访林总镖头,还望通告。”岳兴朝着那人抱拳,甚为有礼。
那人闻言一惊,华山派在江湖上声名卓著,论名声,仅在少林武当嵩山派之下,剑气之争之前,更是隐隐有抗衡少林武当的气象。那人见岳兴十分有礼,急忙躬身拜倒,将整扇大门打开,话音夹着些许颤抖,说道:“岳少侠请入客厅就坐,我这就去通知我家老爷。”
岳兴自然知晓林震南为人活络,处事得体,对这些大门大派常有供奉,不过诸如华山派等五岳剑派,他又自忖身份不及,虽有心结交,却又不敢贸然行事。那下人跟随林震南接触过不少大派子弟,不过似岳兴这般名门高第,则鲜有接触,心知这是自家老爷结交华山派的一个大好机会,当下安置了岳兴与小茹,便迫不及待通告林震南去了。
岳兴与小茹坐落用了些茶水和点心,没过许久,便见一个中年汉子神色甚为激动地走了进来,见了岳兴,纳头便拜,道:“岳少侠大驾光临,林某人未及远迎,还乞恕罪。”
岳兴急忙起身还礼,道:“岳某不请自来,多有叨扰,尚请林总镖头原宥。”
林震南哈哈大笑,心底暗赞名门子弟果然与众不同,风度礼仪俱佳,比之青城派的弟子高傲自大要强了无数筹。眼光看向小茹,微有疑惑地问道:“这位女侠贵姓?”
岳兴拉了拉小茹,对林震南说道:“这是舍妹小茹。”接着又对小茹说道:“小茹,还不向林总镖头见礼。”
小茹丢下了手里的糕点,不情不愿地撇撇嘴,目光一直放在桌案的糕点上,极为迅速地对林震南说道:“小女子见过林总镖头。”
岳兴见她如此心中感到万分好笑,看她一副可爱模样,又不忍苛责,当下对林震南欠身道:“舍妹自幼长在乡下,缺了礼教,还请林总镖头恕罪。”
林震南笑着摇摇头,看了看小茹,见她容颜秀美,娇憨天真,似乎极为喜欢那些甜点,顿时高声唤道:“再取些糕点来。”心中却迸出一个念头,一闪而逝。
小茹此时方抬头看向林震南,甜甜一笑,道:“嗯,你也是个好人。”
岳兴与林震南相视一笑,都觉得小茹天真可爱的很。
过了片刻,林震南向岳兴问道:“不知岳少侠此番驾临寒舍,有何贵干?”
这个问题岳兴早已想过,与其编一些谎言,不如直截了当说明来意,省得期间另生误会,当下便道:“岳某此番前来,原是因为得知青城派余观主将对林总镖头不利,而我华山派与林总镖头祖上稍有渊源,故而前来相助一番。”
林震南心中好奇,怎的与华山派竟有了渊源,不过既然承蒙华山派看得起,他心中虽是不解,但也不好刨根问底。反倒是岳兴所说青城派将对他不利一事,他并不相信,道:“青城派是名门正派,林某对余观主素来恭敬,他老人家好好的怎么会对林某不利?”
岳兴笑而不语,过了许久,才说道:“但愿是我弄错了,不过岳某打算在此盘桓数日,还望林总镖头勿要厌弃。”
林震南心中微微有些不悦,旋即心中一震,暗想:“此事原本与华山派毫无干系,但是他竟不辞万里前来相助与我,不论余观主是否要对我不利,这份情谊可教我难以报答的了。”当下满脸感激说道:“林某之事累得岳少侠甚为操劳,林某心中感激不尽,怎会有丝毫怨怼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