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兴一声大喝之后,并无人答话。岳兴心知余沧海阴狠毒辣,今日若不能迫使他放弃对付林家的心思,便是能够阻挡他一时,终不能拦得了他一世。
当下鼓劲说道:“余观主为了林家辟邪剑谱而来,如若再不现身,我便将这剑谱毁了去。”
岳兴话音刚落,便见一个山羊胡子的矮道士从林家宅院左侧的隐蔽处露出身形,胳膊一挥,又有几个青年奔了过来。
岳兴双目如电,目光扫过众人,落在矮道士身上,抱拳道:“余观主大驾光临,还请入内一叙。”旋即又对林震南道:“林总镖头,还请大开中门,恭迎余观主。”
林震南夫妇对视一眼,眼中惊疑不定,但形势比人强,两人眼下也无可奈何,只好亲自走了出去,恭迎余沧海。
余沧海乍闻辟邪剑谱之名,当真怕岳兴将它毁去,略一沉吟便带着门下弟子从正门而入。岳兴一跃而下,与林震南一道朝门口走去。
但见余沧海满目阴狠,目光如电地射向岳兴,稍过了两个呼吸,沉声问道:“你是什么人?竟敢管到老子头上来了?”
林震南尚自惴惴不安,见余沧海对他不加理会,也不敢贸然出言。岳兴毫无恭敬之意,随便抱拳,道:“在下华山门下岳兴。”
余沧海眉头一挑,眉宇间变地凝重起来,仔细打量了岳兴一番,缓缓开口问道:“原来是岳贤侄当面,你爹爹岳先生也在此间吗?”
岳兴摇摇头,心知余沧海对岳不群甚为顾忌,不过此刻岳不群真身并不在此,便是胡言诓骗余沧海一番也是无用,当下便道:“家父日夜参研华山本派功夫,哪里得空前来万里之遥的此地?”
余沧海神色一松,旋即又拧起眉头,神色变地冷淡,说道:“贤侄适才言及辟邪剑谱,想来这本剑谱已经落到贤侄手里了?”
岳兴失笑,道:“这剑谱是林家的家传武功,我又非林家的人,怎么会有剑谱?”
余沧海眸子一凝,眼中湛然神光一闪,沉默了些许之后,冷冷说道:“这般说来,贤侄是在消遣老夫了?”
岳兴哂然一笑,目光扫过余沧海以及他身后众人,道:“余观主严重了,我不过是想与余观主会晤一面,这才这般说法,引余观主现身而已,可没有戏耍之心。”
余沧海脸色更加冷漠,却闭嘴不言。倏地一声怒喝自他身后传来:“华山派的龟儿子,你竟敢捉弄我师傅,快快跪下来给我师傅磕头认罪,否则……你便是岳……岳先生的门下,老子也要打得你满地找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