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光火石之间,忽然一阵大力将他推到一旁,旋即便听得一阵闷声,抬眼望去,见岳兴竟站在他适才所在之地,右掌与余沧海抵在一起。两人双掌相交,余沧海神色顿时变地阴沉无比。
他虽不忿岳兴多管闲事,但终究忌惮岳不群,并不敢伤了岳兴的性命。但此时他掌中含有全身八成功力,便是诸如岳不群这般的一派宗掌,也不能小觑,岳兴这样一个少年,在这一掌之下难免魂飞魄散。
眼看着招式用老,不及回撤,只好连忙撤回掌力,心底暗骂华山派的人都是猪脑子,竟有这样不顾自己性命,舍身救人的傻蛋。
倏地,岳兴平推右掌,迎上他的手掌。顿时一股沛然不逊于他的力道向余沧海迫去,此际他已收了一分掌力,面对这股力道时竟然感到不可抵挡,连忙运功催动劲力,却也来之不及,岳兴的掌力犹如滔滔巨浪,毫不停留地将余沧海逼退两尺。
这一对掌只在电光火石之间,众人之间岳兴仓促之间闪身上前,推开林平之,随后以掌力硬碰硬击退余沧海,所有人都目瞪口呆,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余沧海是名动天下的一派宗师,此时竟被一少年,一掌逼退了两尺!林家众人固然惊喜莫名,青城派一众弟子更是惊骇地无以加服,甚至有人神色惶恐。
他们当然不知两人对掌的真实情况,便是岳兴也在心中暗自奇怪,以他原本的猜测,他此时的功力大约要差余沧海半筹,之前见余沧海掌势迅猛,便是未尽全力,也至少使出了八九分,绝无可能一掌之下能将余沧海逼退两尺。
余沧海脸色阴沉,只道岳兴心思诡谲,故意挺身而出,知晓自己不会轻易伤他,却趁机逼得自己颜面大失,心中升起一股对岳兴的浓烈的忌惮之情。
“这样的年岁,这般的心智,这般的武功……”余沧海眼中杀机闪现,心中犹豫着是否在此时除去这样一个潜力无限的潜在敌人,不过这个念头一闪而逝,此时绝非是结怨华山派的时候,等取了真正的辟邪剑谱,练成剑谱记载的武功,再报今日之仇,也为时未晚。
余沧海深吸一口气,冷冷对着岳兴说道:“贤侄好心计,好功夫。”
岳兴冷眼相对,不言不行。余沧海冷哼一声,目光转向林震南,隐含怒气说道:“我得了华山派岳贤侄说项,这才甘愿以一本辟邪剑谱来了却我爱子被杀之仇,林震南你为何拿一本假的剑谱来欺骗与我?”
林震南放下的心瞬间又提了起来,冷汗刷的一下流遍全身,颤声回道:“这便是我林家祖传的剑谱,怎么可能是假的?余观主……你老人家……是不是…….”
余沧海冷哼一声,将手里的书册掷向林震南,道:“这套剑法平庸无奇,怎么可能是辟邪剑法?当年你林家先人仗着辟邪剑法击败了我师父,如果这秘籍所载果真是辟邪剑法,你林家先祖又怎么可能胜过我师父?”
林震南冷汗淋漓,闻言沉默片刻,战战兢兢说道:“或许……是林家先人以别的武功胜过了你老人家的师傅……后来又假名辟邪剑法……这套剑法自林家祖上传下来,绝无差错……远图公虽然以七十二路辟邪剑法名震天下,但这套剑法的的确确是远图公传下来的……至于威力……林某也百思不得其解……”
余沧海冷着脸,道:“以你所说,你林家当有另一门厉害已极,威力更胜辟邪剑法的功夫,辟邪剑法已经享誉天下,竟还有一门更胜它的神功,真没想到原来林家竟然有这样深厚的底蕴。在下便请林总镖头将那门比辟邪剑法还要厉害的神功取来让余某一观。”
林震南心中泛苦,林家哪来什么神功秘籍,当下讷讷无言,过了许久,说道:“余观主若不相信,不如自行在林家内查找,但教余观主能找到什么高深精妙的剑法,都归余观主所有。”
余沧海心中大喜,不过见林震南有恃无恐,想必早已将真的辟邪剑谱收藏地甚为隐蔽,又见岳兴在一旁似笑非笑地观望,顿时冷哼一声,衣袖一挥,道:“你林家府宅之内机关严密,我哪里找的到。哼,今日便看在岳贤侄的面子上,饶你一回。”说完带着门人子弟匆匆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