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奔到了冯寡妇这,她站在一颗歪脖树下,那树到底是什么品种我也记不得了,但它的模样我却忘不了。
那棵树歪的出奇,根深深的扎在河边的土里,而顺着往上的时候,树干却畸形般地往河里偏,最后到枝叶的末端,整个大树几乎九十度般地贴在了河面上,我们走了很远,这里我从来没有来过,这棵繁茂的歪脖树我也没有见过。
我来到了树下往河里一瞧,那个场面,我一生也忘不了。
那会,已经乌云遮天,月光几乎被挡在了云层外面,除了四五把手电筒的光束,天与地之间再没有别的光亮了。我顺着晃动的光束朝水面看,一开始是看不到什么的,一来是由于这光束太晃,大人们这时候也是慌慌张张手忙脚乱,二来天是真他妈黑呀,我仔细盯了一下,两具惨白惨白的尸体硬生生地出现在了我的视线里!
这两具尸体的体型较小,应该是小孩的,且为一男一女,都光着身子,静静地躺在水面下!
两具尸体的脸色那叫白的瘆人,身姿都是笔直笔直的,就像军人躺在河里站军姿一样!
我向后退了几步,浑身便僵住了,我已经认不清这两个人都是谁,那个男孩是不是孙子,我也辨不清楚!
可更瘆人的是,那一刹那,男孩的嘴角突然上翘,我清楚地看见这张脸,在手电筒的光照下,笑了!他他妈居然笑了!我下意识的反应,这肯定不是孙子,因为孙子就没笑过!
葛场长大呼着“快捞人!”大伙手忙脚乱地忙活了起来。
天黑得就像墨水一样,我连身边的人都看不到了,只听到扑通扑通的水声,就像煮活林蛙的时候,林蛙拼命地在锅里跳,不停地撞击着锅盖的声音一样。
永恒林场的夜如同被墨水染了,连人们的魂,都浇黑了。那晚我最后的记忆,就是一声奇怪的猫叫,随即,我便昏过去了。
一般的猫叫,都是细细的轻轻的,即便是在交配的时候,享受鱼水之欢的猫们也只是偶尔发出几声低沉的嘶吼,可以解释成爱情动作片里的“雅蠛蝶”也就罢了。
可那声猫叫,声音浑厚的出奇,像是要把永恒林场全部吞到肚子里的感觉,之所以我还能分辨出是猫的声音,就是因为在这浑厚的声音中间还夹杂着几声“雅蠛蝶”。
当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
在人类悠长的历史里,故事扮演了很重要的角色,人们对于故事的渴望就如同对于性的渴望一样,一直是那样的强烈。早期的人类,点起一堆篝火,几个人聚到一快,故事便在讲述者和聆听者之间传递开了;后来,有了竹简,在后来,有了纸张,故事的传递方式更加地多样化,到如今,你我每周末去电影院,都是想得到更好的故事。为什么人们对于故事这么着迷,尤其是好故事,会让人一次又一次地高潮。我想啊,故事也许就是升起在平凡生活中的英雄梦想吧,人们渴望猎奇,渴望经历故事主人公所遭遇的一切,但又不敢去亲身经历,故事,就给了人们无限的意淫空间吧。(这段话,完全是为了凑字,请见谅,我的故事,我继续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