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我妈怎么死的,你别骗我!”
“从某种角度说,你,本来也应该死了!”
“叔叔你别吓我!”我顿时就哭了出来。
见我哭,他头也没有回,仿佛早就预料到一般,从容地将一个水壶架到了炉子上,那只红猫从他肩膀上跐溜的蹿到了炕上,在炕头盘起来就安稳的睡了。
“呵呵!”他笑了一下
“我说,从某种角度上”大叔重复道
他把军大衣挂了起来,里面直接就是光着膀子的,露出了非常结实的肌肉。
“叔,你说的我不懂!”我擦了两下眼泪,跟着问道,
大叔走到窗户下面的木桌子旁,从抽屉里撕了一张烟纸,在烟叶盒子里划拉几下,抹了点口水卷了一根老旱烟,拿火柴点着了吧嗒吧嗒抽起来。老一辈的人抽的都是这种旱烟,这种烟就一个味——辣,但是很合东北人的胃口,尤其在这长达五六个月的冰天雪地里,点一根旱烟,浑身上下立马暖和不少,功效不亚于三五口烧酒。
大叔一直望着窗外的老林,此时天已慢慢的入夜了,屋内渐渐黑了起来,大叔嘴里的烟头,随着他的吞吐发出时亮时暗的火光,他仿佛满在思索着什么,好一阵子,终于开口了。
“你见的大猫是什么颜色的?”
我被问愣了,说道,
“什么大猫?”
“洞里那个,特别大的,你看到的是什么颜色的?”
“哦,你说的是那个大怪物,白色的,煞白煞白的,怎么了叔?”
说到这,我奇怪起来,这人怎么会知道我进过洞,又知道我见过那猫爷。
大叔使劲的吸了最后一口烟尾巴,扔到地上用军勾鞋碾了碾,说道,
“我把事情告诉你,这是我第一次跟你说,也是最后一次跟你说,说完之后,你不要再问我,所有的话,必须谨记,我问,你答,我说,你听,明白么?”
大叔语气甚是严肃,又很威严,我害怕的应着,
“嗯,嗯”
“你在地牢里遭完手术后,其实就已经死了”
“啥!”我惊得差点没把下巴掉地上
“不问你,不要说话!”大叔呵斥道,
“你现在的身子,早该烂掉,只是,我的猫,要度你一次。你看到四幅画的那个洞,非常人所能得,要三十九只灵猫共同度你才能踏进去,我活了这么多年,只知道两个人进了此洞,一个是你,另一个就是我,我问你,你爷爷怎么死的?”
“我爷爷,我爷爷,得了痨病,死的!”
“你出生的时候,旁边是不是有只猫?”
“我,我不知道,我妈没说过!”
“你有没有见过你爸喝人血?”
“我,我,我不知道,你别问我了!”
“小子,你听好了,你现在还不能完全叫活人”
“我其实已经让葛罗锅弄死了呗!”我气愤的冲着大叔喊道,
“你可以这么说!”
“我现在就找他报仇去,我妈,孙驰,我,一命还一命!”
“站住!你万不可走出这片林子,永恒林场的事,你就忘了吧,那姓葛的,不过是个狗腿子而已,你一旦出了林子,遇到的,可不是刚才那两只狐妖那么简单了!到时候,我可就帮不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