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大叔这等狼狈,我心里百般自责,想着都怪自己不听嘱咐,擅自做主,连累别人造得这般凄惨,我又想着究竟是什么,能将颇有本事的大叔和那几十只灵猫伤成这般,那老鬼定不是一般的角色。
我蹲在炕檐边,哭啼起来,
“叔,都怪我,不听你的话!”
大叔虚弱得上气不接下气,用了好大一番力气对我说,
“快,去外面,绕着屋子,点上五堆火,窗下抽屉里,有,有狼皮,每个火堆里放一块,做完速速回屋,将,将桌上的蛇皮老酒在屋里撒一圈,万万,万万不得耽搁!”
说罢,大叔嘴里呛出了一口黑血,不停咳起来,那红猫的在大叔的伤口上不断舔舐,很是心疼自己的主人,我见着咳得就要背气的大叔,刚要上前去拍拍他,他呵斥道,
“快去!要不你我都要丢了性命!”
我不敢迟疑,捧着狼皮,抄起火柴和松木明子就来到了屋外。
此刻夜幕早已拉下,一轮圆月躲在云层里不敢露头,这深山老林瞬间变得幽深诡暗,小屋西面的野坡子,也仿佛不安分起来,隐隐约约的像是在酝酿着什么肮脏的阴谋,按着平时这个时间,林子里早已嘶叫漫天,哀嚎遍野,虎豹狼熊到处流窜,可这个时候,老林里却异常的静谧,连个耗子声都听不到,仿佛这林子里的猛兽灵物都逃得远远,避而不出一样。
小屋后身堆了一米高的柴火垛,都是大叔在林子里砍的,我急着抱起几块,慌忙堆和一气,先把明子引燃放入柴火堆里,这明子是躺在土沟里的松木,经过上百年的腐蚀形成,富含油脂,点火即着,在林区是最靠得住的引火之器,不一会,五堆柴火纷纷燃起起熊熊火焰,瞬间照的四周透亮,那柴火颇有些潮湿,只见一缕缕白烟围着小屋升腾起来。
我不敢耽搁,按照大叔的吩咐,将那已经脆得如纸一般的狼皮撕开,纷纷扔在火堆里,随后立刻跑回屋内,围着四面墙把那蛇皮老酒洒了个精光,那味道叫一个呛,憋得我趴在地上咳个不停,差点没把五脏六腑尽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