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窝囊废!看老鬼怎么收拾你!”
老河南的样子更为狼狈,他下意识地向葛罗锅靠了靠,低声说道,
“咋办?”
“咋你麻痹!快跑!”葛罗锅边骂边跑,几个数的功夫,仨人便消失在这深山老林里。
我喘着粗气,整个人已筋疲力尽,倒不是耗了多大体力,而是心里无限的压抑与愤怒,想我做活人时没干什么坏事,哪想如今却落得这般田地。我望着不远处熊熊燃烧的大火,想那大叔可能早已皮骨不剩,见不得模样了,我顿时万般自责。若不是遇见我,他也遭不到这般祸难,自己真算得上一枚高光的扫把星,从孙子到我妈再到大叔,亲近我的人仿佛都没了好下场,“唉”,一声叹息破口而出,我懊恼地低下了头,转身要离开这个伤心之地。
“唉,好大的火啊!”一个声音传来。
我定睛一看,一个人,不知何时出现在我身旁,一点响动也没有,若不是他发声,我可能早已走远。
此人形貌怪异,约莫只有四尺身高,能说超过武大郎半个额头而已。在这三九寒天泼水见冰的温度下,他居然光着脚踏在雪壳子里,仿佛根本觉不到寒意。两条麻布裤腿刚过双膝,他上身覆着一层长袖夹克,胸口开着三四个扣子,斜挎一个单间包,包内鼓实,好似藏了许多物件,这人脸上长着黑毛,分不清模样,间或能看到双眸转动,发出寒光。
见我盯他不放,此人张口边说,
“见小兄弟面色发黑,心有不悦,想必定是遭了劫数,抑或亡了亲友?”
我无心与他多言,回了一句,
“跟你没关系”
“哈哈!世人皆要分清你我黑白,若不口出狂言,方可避得一灾!”
我不解地望着他,
“小兄弟手里拿的什么物器,可否借我一看?”
说罢,他便抬起了我拿着弯刀的胳膊,
“啪!”
“啪!”
“啪!”
三声枪响传来,子弹直接打到这怪人身上,他被这巨大的冲击力打得向后退了几步,我顺着枪声看去,大叔正站在前方。
“老鬼!我等你很久了!”说罢,大叔提着猎枪健步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