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十二名鞑子的头颅割下,八名斥候每人马侧挂着一颗血淋淋的人头,什长石大山和张大牛两人却是一边一个,每人带着两颗人头;经过辨认,这十二颗人头竟然都是实打实的鞑子首绩,这自然让一行人更是大喜过望,这几年,所有明军的傲气都上来了,杀绿营兵不算本事,杀真正的鞑子才算功夫。
张大牛还望了望桥下,可惜那名掉下去的鞑子也不知是否因为身上穿着铠甲,沉到水底,连影子都不见,否则打捞上来,他们的功绩上又可以多杀一名鞑子的记录,十人杀十三名鞑子,本身毫发无伤,就是那些鼻孔朝天的羽林卫也做不到吧。
作为皇帝的嫡系,拿着最高的军饷,用着最好的兵器,三年前以相同的兵力将满人大军阻挡在两座小山下不得寸进,生生将满人拖垮,最终将满人全体歼灭,扭转了国运,羽林卫有着自己的骄傲这是肯定的,说鼻孔朝天却没有到这个地步,这只是其余明军想当然的看法而已。
经过这场小战事,四周的百姓已经看不到踪影了,石桥完好无损,加上他们都带着人头,如果要找百姓询问也只会把人吓坏,石大山最后望了望桥上的清军尸体,意气风发的挥了挥手:“走,回去。”
“是,什长大人。”众人一齐拨转马头,马蹄声渐渐声远去,空气中还残留着这队明军斥候的欢声笑语。
就在明军斥候走了不但一柱香的时间,大桥东面闷雷般的马蹄声响起,不一会儿,数百名身穿黑色甲衣的清军出现,到了石桥时,最前面一人止了止手,正在行进的数百清军停了下来,十几人从马上跳下,看到桥上被割掉脑袋的尸体,这十几名清军显得愤怒异常。
“砰!”一名身穿锁甲,身高大约一米七左右,头上已有花白头发,面容凶恶之人用脚狠狠揣了一下石桥栏杆,大腿粗细的石栏杆晃动了几下,仿佛一下子就要被此人一腿踢断。
“主子,看样子这些明狗并没有走多远,我们追下去还来得及。”一名清军大声道。
这队清军的头领正是满人镶黄旗旗主拜音图,拜音图为努尔哈赤幼弟巴雅喇长子,算起来,他是现代满人统帅满达海的堂叔,拜音图与其弟巩阿岱、锡翰三人本来是皇太极亲信,皇太极死后,三人曾力主立豪格为帝,只是失败后,又迅速投靠多尔衮,只是多尔衮对于拜音图明显没有完全信任,否则就不会让他位于满达海之下。
尽管拜音图心中怒火万丈,恨不得将杀了自己十几名部下并割掉头颅带走的明军碎尸万段,只是却没有失去理智,他查看了一下地上的痕迹才道:“把报信的两人带上来。”
两人很快被带上来,正是刚才逃走的两名清军,此时两人脸色苍白,一脸的惶恐,拜音图神色厌恶的扫了两人一眼,淡淡的道:“说吧,与你们交战的明狗有多少人?”
“回……主子,有……有四十多人。”
“撒谎,这里的蹄印分明不超过十匹马,你们两个奴才,竟然敢欺骗本都统。”拜音图的语气一片森然。
两名清军大惊,“扑捅。”一声跪了下来:“主子饶命,明狗确实只有十人,奴才们不是没有力战,只是他们有掌中雷,又先占据桥中央,奴才们太过吃亏,向明军冲击了一次就被明狗用掌中雷炸死炸伤,奴才两人因为在最后才没有受伤,只得返回报信。”
拜音图脸上听得铁青一片:“十五人对十人败得如此惨,十二人被人割去头颅,一人不见了,还有二人贪生怕死跑回去,若是单跑回来还好,为了推御责任,夸大敌人的数目,简直是可耻,满人没有这等贪生怕死,谎报军情之徒,拉下去砍了。”
“啊。”两名清军听得一下子瘫在地上,回过神来后拼命磕头:“主子饶命,主子饶命。”
可惜拜音图丝毫不为所动,数名戈什哈将两人拖了下去,不一会儿,传来两人的一声惨叫,接着再也没有声息。
杀了两名部下,拜音图却丝毫没有追击明军的斥候之意,一名戈什哈忍不住道:“主子,若是再不追,这些明狗可能就追不上了。”
“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