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没事,晚晚你们有事先去忙!”钟彦笑得一脸暧昧地挥手赶我们。
“好说,好说!”池洛天也一脸大家都懂的神情,转身拉着不甘心的秃顶吴继续喝酒。
“走吧!”沈时绪笑得跟狼外婆似得搂着我往外走,我伸手在他腰间使劲一捏,挣脱了他的禁锢,笑得温柔而魅惑。
“你?我男人?你还不够格!”
“晚晚,你好凶啊,再说除了我,谁敢要你!”沈时绪忽地附在我耳边温柔而霸气地来了这么一句,说完一脸宠溺地看着我。
“我自己!”不可控制地在他那样温柔宠溺的笑容里我的心里一阵悸动,也就那么一下我就冷静下来了,温柔刀刀刀致命,许晚乐,你别忘了教训!
“我有事先走了!”
抛下沈时绪我跑到马路边拦了一辆车就往城北公园赶。
“有趣!真是有趣!”被抛下的沈时绪低头笑了笑,让司机开车跟了上去。沈时绪坐在车里,看着窗外慢慢染上的夜色,滴滴答答碎落的雨滴像小时候沈家花园破碎的笑声,连绵不绝。
“到了。二十块。”出租车司机把车停在城北公园门口,我一看还有五分钟到七点半了,给了钱急匆匆的往山水园的假山跑。
夜色下的公园一片幽静,树木在昏暗的灯光下黑影重重,犹如蛰伏的猛兽。这么多年没有回来了,不知道城北公园有没有变化,那座假山还在不在?真的是天缪吗?可他为什么不直接回家?
我心事重重地跑进了山水园。
“一…二…三…猴子戏水!”没错,那座假山就叫猴子戏水,嶙峋的山壁上有几个模糊的字迹“猴子戏水”,陡峭的假山周围没有护栏,山前是深不见底的清水河。整个城北公园都是围绕着清水河的修建的。
我转了在周围一圈当年那个洞已经被修补上了,可是人呢?
奇怪,为什么一个人都没有?
“啊!”正当我焦急的团团转的时候,黑暗里猛的伸出一双手将我狠狠地推进了清水河中。
“你推错人了吧?我跟你无冤无仇啊,快救我。”水花飞溅,我被呛了一大口腥咸的河水,嫌弃的吐了出来,我十分冤枉地向着假山旁挣扎,招手,扑腾。
“就是你!去死吧,扫把星!”一个阴测测的女生状若癫狂地嘶吼,那恶毒的眼神似乎恨不得立即烧死我,看我在水里扑腾了几下渐渐沉没才摇摇晃晃地离开了。
可惜在水里惊慌失措的我,并没有听清她说什么。如果此时路灯的光线再亮一点,我看到这个娇弱柔美的女人一定会感到万分惊讶。可惜没有如果。
那一刻我的内心真的是崩溃的,恨不能掘了老天爷的祖坟,奶奶的,有没有搞错,今年不是本命年啊!为毛还这么多灾多难?出门都能遇疯婆子!
“救…救命….”夜晚的清水河那么地冷,冷入骨髓,浑身力气一点一点地消失,再也没有力气扑腾挣扎出水面,河水很快就淹没了的我,腹腔里最后一点空气也消失了。
水从耳朵里,嘴巴里,鼻子里猛烈地灌进身体里,夜色和河水,爱情与找寻,所有执念的,向往的,一切的一切烟消尘灭。
沉沦,沉沦,再沉沦……
时间静止了,犹如婴孩置身母亲的**里,犹如囚徒回归主的怀抱,一片刺眼的白光,明晃晃的,热烘烘的,有人逆光而来,如盘古开天,劈碎一切的壁障。
一个宽阔炽热的怀抱整个包围了我。
“晚晚,晚晚…”
爸爸!爸爸,是你来接晚晚的吗?”
我好像看到爸爸了,眼泪无声的滑落,脸上无意识的浮出微笑,而后我彻底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