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要怎样?”气沉丹田,深吸一口气,我面无表情地坐了起来。
“你什么态度?”沈时绪坐在床头阴沉沉地看着我,眼底深处却燃起了兴奋的小火苗,他在心底不断摇旗呐喊:快!赶快生气!快发火!丫的让你装木偶装死鱼脸,本少爷还不信治不了你!明明是只母老虎,你丫装什么Hellokitty!
只可惜我没有洞悉沈时绪的小心思,只是压下了怒火,毕恭毕敬地盯着他黑沉沉的瞳孔木然地问道:“是!少爷,请问你有什么吩咐?”
“你!”沈时绪的脸彻底黑了下来,他颓然地倒在床上,整个脸埋在了枕头里,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也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跟泄了气一样,不过我也不想知道,只是沉默地等着他的下一轮折磨。
“给我唱个歌吧!有助于睡眠的!”闷闷的声音从枕头里传了出来。
“什么歌?”反正都是奴隶,主人有求,奴隶必应就行,我想也没想地问道。
“随便。”不耐烦的声音。
“哦。”我愣了一下,抱膝坐在垫子上,背靠着床沿,缓缓地开始唱歌:
“Blue,_blue_myworld_is_blue_
Blue_is_my_world_now_I‘m_without_you_......”
“闭嘴!你就不能换个轻快点的?跟唱哀悼曲似得!”我刚唱了两句,沈时绪就抬起头来恶狠狠地打断了我。
“我只会这个。”我抱着膝盖头也没抬地回道。
“蠢货!没事跟广场舞大妈学个最炫名族风,听个小苹果会死啊?算了,睡觉!”沈时绪咚地一下弹了起来,冲着我的耳边怒骂道,骂完咚的一声往后躺下。
结果计算失误,“砰!”后脑勺撞到了床头的浮雕柜上,初步估计肯定是青了,我正想着要不要帮忙呢,不过转念一想,估计沈时绪是不愿意我看到他的糗样的!
果然,黑暗中我听到沈时绪深吸了一口气,迅速地扯过被子蒙头盖住了自己,从头到脚,一丝缝隙都木有,窗帘并没有拉上,借着朦胧的月光我看到床上拱起的部分一动不动,好像熟睡了似得!
“难道这就是铁血汉子?”我暗自嘀咕一声,躺在厚厚的垫子上,扯过被子盖住自己陷入了梦乡,果然,看沈时绪倒霉,我一下子舒心不少,闭上眼就陷入了梦乡。
然后我并不知道的是当我睡着后,沈时绪却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捂着后脑勺疼得龇牙咧嘴的,他蹑手蹑脚地出去打了个电话,然后在床边站着发了很久的呆…
第二天天一亮我就醒了过来,果然睡觉不拉窗帘就是酷刑啊,这白花花的阳光,想睡也睡不着了,实在是太刺眼了!我闭了闭眼,准备伸懒腰起床,结果发现没施展开。
然后我一抬头就对上了沈时绪密集的睫毛,清冽的瞳孔,提拔的鼻子,还有似笑非笑的唇角。再低头我惊恐的发现自己蜷缩在沈时绪的怀里,他的一只胳膊正横在我的腰上,呼吸间全是他身上那清淡如雪松的气息。
完蛋了!我一定是小时候爬天缪的床留下后遗症了!先是天缪,接着是Eugene,这下好了,居然连沈时绪这种阴晴不定的男人也被我爬床了,老天啊!你玩大发了吧?
这让我怎么解释啊?这下子该如何面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