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老师:&ldquo他这病啊,根上究还是心病。心病,还是得按心病的法子来医。你呢,先让他有个强身健体的东西去学,这是其一,目地是对自已树立信心。其二,你让他抄抄心经。借佛道的思想,影响他的意识。其三,找时间你领他到狗市转转。&rdquo
&ldquo不过,这第三步,得最后才能用,你现在不能用。&rdquo
&ldquo为什么不能用?你好好想想&hellip&hellip&rdquo
祝老师,抬头用温和目光看着我。
我凝神想了想。
末了我说:&ldquo是因为,他还没准备好,对吗?&rdquo
祝老师:&ldquo对!就是这个道理!&rdquo
我说:&ldquo好,祝老师,那我明白了。我先回去,想办法,不行,帮他找个地方,练练功夫啥地。&rdquo
祝老师:&ldquo嗯,也行,不过,你别教你身上会的,你身上会的,他不一定能学,你明白吗?&rdquo
我说:&ldquo我懂,不行,我替他,找个师父!&rdquo
祝老师赞许:&ldquo果然一派仁心呐,有好报,有好报。既如此,孩子,我再跟你说两个事儿。&ldquo
我一听,忙凑近了问:&ldquo什么事儿?&ldquo
祝老师:&ldquo一是你,你身上,现在有病!&ldquo
我懵了。
祝老师哈哈一笑:&ldquo当然了,你这经脉,筋骨,都没什么说的。我是说,你练功夫的心态,稍急了一些。除外,得有人,好好提点你了。&ldquo
我问:&ldquo程叔&hellip&hellip&rdquo
祝老师:&ldquo他不行,他不行,他那人,带不了徒弟。我说的这个人,挺特殊,他不归哪一门,身上却有非常厉害的真功夫。有功夫呢,但却又打不出来。&rdquo
&ldquo你呢!找到这人!看他愿意教你不。如果能教你,他也能跟着一起,教你那个同学!&rdquo
我听了祝老师指点,心里先是小激动,稍许又沉默了。
我说:&ldquo人家是正儿八经的师父,是高人,我就一穷学生。一没钱,二没势力啥的。人家能教吗?&rdquo
祝老师笑了:&ldquo你说的倒也在理。现在,武字门里,的确有些,说不上什么的师父,教着一些,说不出来的拳。但这个,你放心!他这人,很特别。非常,非常特别。小程跟我说起时,他说了,看能不能,帮你找个师父。&rdquo
&ldquo因为,你这基本功,打的很好。不找个师父指点,瞎了这一身功夫了。但正儿八经的师门,不是不能进,可能不太适合你。&rdquo
祝老师接着说:&ldquo我听了小程说的,就想到了这么个人。这人,一般人还真不认识,也不知道,有他这么个人存在。&rdquo
&ldquo你呢,去了,也别问他身上功夫,哪儿来的!在什么地方学的。因为,这里边事儿很多,杂,乱!涉及不同师门之间的矛盾,恩怨。&rdquo
&ldquo武字江湖!这里边,恩怨多了去了!不是说,练了拳,都好。都有你这仁心性子。有的人,练了不如不练。&rdquo
祝老师说:&ldquo就这样吧,我给你写个地址,你按这个地址过去就行。但话说明白,你可千万不能透,小程,就是你程叔那边儿。也不能透我这边。你要透了,这事儿,就没个成了。你懂吗?&rdquo
我暗自琢磨,这师,看来挺麻烦。但要是不拜呢,我估计,自个儿去找。还真不容易找着。行,拜吧!
于是,我点头了。
点头更大的目地,是想让老三快点好。
说不出什么,就是不能让他再受这折磨了。
祝老师欣然。领我回屋儿。
在一屋子里的旧物件中间,找了宣纸,正儿八经地,用毛笔,给我写了一个地址。
我接过,看清楚上面写的,这个胡同,那个胡同,左转,又直走,又拐的。心说,这人住的,怎么这么复杂呢?
当下,谢过了祝老师。
临别时,祝老师又特意告诉我。拳,是越闲,越出功夫。
这个闲,是心闲。但体呢,要与其相反。休要累,心要闲。
他让我好好琢磨下这个理儿。
我听好了,牢牢记在心里,这就拿上地址,辞别祝老师,坐公交,搭地铁,一辗转回到了学校。
大学生活,其实也挺忙的。
这不,开学,军训完事儿。然后,就上课了。
我上了平生,第一次的大课,几百号的学生,坐在一个大大的阶梯教室里,听着老师,给我们讲课。
那种感觉,那种浓厚的学术氛围,让我内心深处兴奋不已。
也是那时,让我体会到了,练拳的真正好处。
练拳不是让人怕咱们,而是为了让自已,更加用心地去体会这个世界,体会身边发生的每一件事。
一周的学习结束。
周日一天没课,我周六晚上,就跟老三食堂打饭的时候,把这事儿说了。
我的意思是,你这个东西,就是胆子的事儿。我呢,能找个师父,帮你调一调。你要是相信我,就跟我一起去。
老三那会儿挺苦闷。
也算是急病乱投医吧,就这么信我了。
周日大清早,我俩起来,到学校门口对付了一份包子,小米粥。然后按照地址吩咐,开始坐车倒上了。
京城太大了。
费了两个小时光阴呐,我才算拐到了地址说的那个胡同。
然后,我和老三在胡同里,来回地去认那个门牌号。
认来认去。
就让我们给找着了。
但找着,归找着,这人究竟是不是我要拜的那个师呢?
因为,我觉得,他根本不可能是一个教拳的师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