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车,驶上了公路。
这时我问七爷:"怎么,刚才听荣师父讲,之前咱们跟海外还打过一次?"
七爷叹口气:"可不是嘛,好多年前了,八十年代中期吧,差不多是那个时候了。刚刚改革开放,海外有人递话来要试试国内人的功夫。"
我随口问:"咱们这边,谁应的战呐。"
七爷:"老李。"
我啊?
"老李的腿,就是那个时候瘸的?"
七爷点了下头,后又说:"我当时辈分不够,没能过去看。后来听说,也是一晃面,两三秒,那人一掌劈在老李的膝上了,用的是劈拳劲。"
我听了一锁眉:"劈拳,怎么打那儿上了?"
七爷:"那人个子矮,一米五多点,先天有优势,又是拿正宗猴拳打的底子,下盘功夫特别的好,后又学了形意,所以,老李就败在这儿了。"
七爷感慨说:"当时,国内能应战的太少了,经历十年动乱,后又出国的出国,散修的散修,这一个个都联系不上,也就京城这几个人知道这个信儿,就给应下来了。"
"结果"
七爷长叹口气说:"输了啊!输的心服口服。"
转过头七爷又说:"还好啊,你今天把沈北手指的骨头震裂了,又给他放飞了。"
"这一下,不仅雪了当年咱们受的那个委屈,更是用高出一大截的势力,把海外那波人给震了。"
"所以,今天这拳,打的漂亮!"
"噢,还有"
七爷笑着跟我说:"你知道,把试拳地点定在这儿的用意吗?"
我扭头看了眼七爷:"不是为我吧。"布扑余圾。
七爷:"想的美,还为你。这是雷师父为了沈北,想要让沈北借一借这股子气场,因为沈北师父当年参加过抗战。不过,那会儿他师父年轻,才十多岁的一个小屁孩儿。"
我听罢哑然。
七爷嘿嘿一笑:"是不是觉得挺意外。唉!人呐,这东西,说不好。只能说,老天把一切都注定喽,人,就是一粒棋子罢了。"
我听七爷讲完,心里不知怎么,感觉今天这场拳下来后。我与海外这些练家子之间不是结束,而是仅仅拉开了一个小序幕。
接下来,会有什么,会发生什么。
一切,如七爷所讲,全是未知了。
七爷认为,人是老天的一颗棋子,我却不这么想。
老天爷没有那么无聊,安排了这些人下棋来玩儿。其实,老天把全部秘密都写在我们的身上了,老天给了我们无数的机会,让我们脱离这一切,自已掌控这一切。
是的,这才是老天真正的想法。
他是让我们学习,用这副身体来学习,而不是摆弄我们玩儿!
车快到京城的时候,我问七爷,有没有收到横山道馆的请帖。
七爷说收到了。
但他跟我讲,这小鬼子,到京城开道场,总感觉不是那么回事儿。
因为,武这东西,涉及到一个民族的灵魂和根性。
讲民族融合,那也是站在互相平等地位上的融合。
也就是说,咱先把祖宗留下来的东西搞明白了,全学上了身,再去碰他们东洋鬼子的东西。
自已的都没学通呢。
鬼子来教他们的了,这个就说不过去喽。
我于是问七爷,这眼瞅,再有十来天就开业了,到时候过去吗?
七爷摇了摇头说:"咱还真不能去,咱们去了,等于承认,咱们得跟他们学了。这个,没法说话。"
我说:"确实,他要开日语培训班,我对那个陌生,咱们老祖宗又没传日语。我又特别需要,我去看看,去学学行……"
七爷哈哈一笑:"你呀,明白,比我明白,哈哈。"
就这么,跟七爷一路说笑,回到了京城。
我先给七爷送回家,又跟荣师父打了招呼,这就开车回我店里。
到店,下车进去。
马彪子抬头就一脸激动地问:"打没?"
扣脚老大更是激动:"怎么样了,快说说,怎么样了。"
我咧嘴一笑:"打了,一个照面,他十指碎了,人飞了。"
马彪子憋不住笑:"带劲!走,今儿,咱爷们儿,吃大餐去,还有店里的,楼上的,关门,关门,不营业了,全都走,吃大餐去!"
晚上,我们吃了一顿很丰盛的海鲜大餐。
吃饱了,我们又去唱歌。
这个,我有一点意见。
老大,你能不能不当麦霸,还有马叔,您老的音乐细胞跟功夫相比,真的是一个地下一个天上。
不管怎样,我们很开心。
前来庆祝的,也不明真相,不过也跟着一起很开心。
疯玩到十一点多,我先给两小服务员送回住的地方,这又回到了店里。
进门,马彪子正跟老大刚到,正聚一块儿喝茶呢,见我回来了就说:"对了仁子,这光顾着玩儿去了,忘跟你说,今天白天就个快递,湖南,长沙寄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