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怕我,所以你在骗我的时候,就会避开我的目光,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舒旭杰一把将弟弟丢开,大手一挥,道,“给我搜!”
舒志堂赶忙跑到雷天落房间门口站着,张开双臂喝道:“今天我就站这里了,我看谁敢进去!”
舒旭杰冷笑道:“你何时变得这么有种了?”
舒志堂咬牙切齿道:“无论如何,我也是将军府的二少爷,你得罪的起,但不代表你这些狗腿子也得罪的起!”说话间,他狠狠一瞅冲上来的众士兵,道,“谁敢再上前一步,我定要他全家死绝!不要以为我在开玩笑,我是舒志堂!将军府二少爷舒志堂!”
舒旭杰似笑非笑的看着舒志堂,慢慢将手搭在腰间悬挂的宝剑上,也不说话,就这么看着他。舒志堂狠狠咽了口口水,他被大哥看得不自在,浑身不自在。大哥说得没错,自己怕他,从来都是躲着他。虽然自己心中一千个不爽一万个不爽,自己还是怕他。这已经成了自己的一个心理阴影,大哥不用说话,不用呵斥,不用对自己拳打脚踢,他只要一个眼神,自己便双股战战。
此时,舒志堂越来越紧张,他用尽吃奶的力气,让自己不要在大哥的眼神下发抖。他已经骑虎难下,只能盯着士兵们,再次恐吓:“你们想清楚了!”
那些士兵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却突然间都笑了起来。一个人高马大的士兵走上前来,以玩笑口吻说道:“二少爷,大概你是忘了,咱们都是将军府收留的孤儿,哪里有什么家人让你杀?”
说话间,便推开大门,一群人鱼贯而入。
舒志堂想要拦住,但这些人征战沙场,力气岂是他这个公子哥能够抗衡的?只能大吼大叫:“你们……你们还拿不拿我当二少爷了?你们是想死吗?”
最后一个进入的士兵冷笑道:“你是二少爷,你也只是二少爷。”
舒旭杰看着面孔扭曲的弟弟,道:“我记得在你五岁那年,顽劣成性,不听教书先生管教,父亲又征战沙场无人管你。又仗着你母亲得父亲宠爱,你便在府中更加放肆,为所欲为。然后发生了什么事情,你还记得吗?”
舒志堂陡然安静下来,他怎么可能忘记。当年舒旭杰的那一掌,直接打断了自己四根肋骨,昏迷了半个多月。等他醒来,想要向母亲告状时,才发现母亲已经“重病身亡”。可就算当时自己只有五岁,也知道,没有什么重病,能让人脖子上长出一道刀疤来。后来父亲从沙场归来,并没有再追究母亲死因。只是嘱咐教书先生,要对自己严加看管,如有不服,就去唤大哥舒旭杰过来。
也许父亲并非没有追究母亲死因,而是将母亲的死因,责怪到了自己头上——如果不是自己当初胡作非为,母亲又怎么可能“重病身亡”?
可又有哪个四五岁的孩童,不是顽劣成性?哪个四五岁的孩童,愿意待在课堂中看书识字,而不是去树上掏鸟窝,去水里摸鱼捉虾?
舒旭杰沉声道:“当初打你一掌,就是让你知道,将军府的孩子,就应该有将军府孩子的样子!否则的话,就不要投胎在军伍世家。这些年来你虽然不够出色,甚至连普通人家的子弟也比不上,但总算没有给将军府丢脸。我以为你这样一辈子混过去,也就罢了。没想到你还是如此的不长进!今日我再送你第二掌,让你知道,将军府的少爷,不是那么好当的!”
言罢,舒旭杰一掌挥出,一股充沛灵气袭向舒志堂胸口。舒志堂一声闷哼,口吐鲜血,倒入房内。他痛苦的捂着胸口,心中知道,这次,恐怕不仅仅只是断了四根肋骨那么简单了。再偏头看,在房中搜查的士兵们,已经从床底掏出了一个包裹。而后,又伸手进去摸索着。
舒志堂知道,自己这次是真的死定了。他如同不甘就此罢手的虚弱小兽一般,发出最后的嚎叫:“给我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