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胡泩心怕自己露馅之时,重羽不紧不慢的绕过胡泩,把墙上的藤蔓扒开,摸了摸刻在壁上的标记,说道:“我知道,你为了他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他?”胡泩心想道,难道这个子兮是为了一个人才来这的?
“他,现在好吗?”胡泩问道。
重羽将手突然停了下来,靠在墙壁上一动不动,好一会儿才把头转过来,眼神中充满了不可思议,胡泩心知糟了,刚刚一定问错话被他发现了,难道那个他已经死了吗?胡泩自知心虚,不再敢看他,反而退后了几步,重羽见此,说道:“难道你···”
重羽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一般,哈哈大笑起来,“你还真对自己下的了手啊。”重羽看着胡泩说道。
胡泩被他这句话说的蒙了头,急忙上前一把将重羽的袖子抓住,生怕他跑了一般,用力过猛将重羽的整个袖子都扯了下来,露出了重羽的肩膀。
胡泩见此,眨了眨眼睛,重羽的肩很是白皙,如同女孩子的皮肤一般细腻,但是比一般人的强壮很多,白皙的肩膀上纹着一朵鲜红的莲花,盛开的生机勃勃,胡泩眨巴眨巴眼睛,一时愣了。
重羽将衣服拉上来,不屑地问道:“看够了吗?”
“不好意思,”胡泩低下头,脸上泛出了红晕。
重羽低下头看着害羞的胡泩,不由觉得好笑,心想,以前的她,可是一个裸体男人站在她面前都是面不改色的,如今这个样子,倒是有了几分女人味。
胡泩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误了正事,急切的问道:“你一定知道什么对不对,告诉我。”
重羽转身,道:“要是子兮在这,一定不希望我告诉你,所以,我只能说,你最好离洛七语远一点。”
“什么。”胡泩越发感觉此事非同小可,“这件事情和仙上有什么关系?”
重羽一边围着小狐狸转圈,一边说道:“事情过去就过去了,你也累了这么久,该好好过你自己的生活了。”说完便朝远处走去。
“喔,对了,你不叫子兮,你叫什么?”重羽转头问道。
“胡泩,傍水而生。”胡泩答道。
“胡泩,好名字。”说完便消失不见,只剩下胡泩一人在原地,一时缓不过神。
胡泩突然觉得四面而来的是无数的疑团,她本以为自己只是九华仙山的一只狐狸,所有的开始都从她在老树的怀里睁开眼的时候,但是大荒之行,一个又一个奇怪的人,声称自己叫子兮,胡泩疯狂地摇头,她相信她不是任何人的替代品,她不叫子兮她叫胡泩,她多么想向全世界人宣告,她是胡泩,是九华山的一只狐狸。
等到事情完全浮出水面之时,那时的小狐狸才发现当时这些想法是多么的幼稚可笑,如果一切都是宿命,那谁也改变不了什么。
胡泩顺着自己做的标记回到了房间,慢慢地躺在寒冰床上,寒冰床的寒气让她脑子渐渐清晰,胡泩开始不再执着于刚刚重羽的那些话,人在精神几近疯狂的时候,往往想不明白太多事。
胡泩开始整理她记忆中的那些事情,从自己误闯绝生林,被仙上救起然后到东海,寻补天石来到大荒山,然后就开始遇到一些奇奇怪怪的人。好像这几件事没什么联系啊,胡泩使劲的摇了摇头,不对,这里面一定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