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和拍卖会还有交情?你何时去过拍卖会?”族长洪铮疑惑道,更为不解的是,看似普通无奇的洪蒙,如何与拍卖会有过节,甚至还能请他们来作证?他有些不可思议地望着洪蒙,继而目光对着大长老,道:“大长老可否将证人请来?要知道,天下间的药材,要说长得相同的,的确没有。但是相似的,却有着不小的数目。兴许大长老看错了,也未可知。”
“请便请!那逍遥小子与我走得近,去请他来,没什么问题。只是,洪蒙这厮确定可以请得动拍卖会的人?”大长老听闻洪蒙竟然和拍卖会的人有那么点关系,也是非常惊讶。这元光城的拍卖会,历来是大家族聚集之地,向他们这样的小家族,人家不放在心上,更遑论请她们来作证人了。这人来人往的,你一个小人物,如何引起拍卖会的注意,从而证明你在拍卖会出现过?
族长也是考虑着这个问题,洪蒙这样的小人物,即使放在洪家亦是最不起眼,更何况出入那大家族出没的拍卖会?摇了摇头,洪铮脸上挂着继续失望之色,方才的惊喜一时间化为乌有,道:“洪蒙啊,大话可不是乱说的,你要是没把握,就别去麻烦人家。要是惹毛了他们,我们这小家族,可是担待不起啊!”
洪蒙心中却是没个主意,族长说的话,他不是没有考虑过,只是千万人中,该去找谁帮忙?拍卖会的人,很难认得出自己便是那名噪一时的斗篷人。曾经的万众瞩目,曾经的光彩万丈,全部化为乌有,剩下的,只是这洪家的勾心斗角,和那莫名的闷气。
洪铮见到洪蒙沉默不语,再三摇了摇头,而后向着洪著名等人一挥手,无奈道:“你们把他带回房里,好生看管。等到下午证人到齐,再来审问。都散了吧。”
洪蒙望着族长那失望的背影,心中的大石不仅没有落下,反而越来越沉重,越来越难受。一肚子的苦水,不知该往何处杀。心中不是感叹:“这一事,受制于人;这一世,受制于天;这一生,受制于道。何时方能做个自由人,自由仙,不受他人控制,不受天道轮回。这样的愿望,不知有多少人向往,可是有谁能够逍遥天地之间?即使强如黄帝,亦是化归尘土。这世界,这天道,无情无义!”
一叶飘零去,逍遥天地间。
生死轮回法,我道遁神仙。
独自坐在床沿上,洪蒙坐立不安,长吁短叹,思量着要不要偷偷离开,那样的话亦不用承受太多痛苦。只是一旦自己逃走,那么盗贼的罪名自然而然地落到自己头上,此生此世别想洗刷干净。
自己一走了之,可是家中母亲尚在,熟话说‘父母在,不远游’。自己从前的所作所为,已经令父母伤透了心,如今在背上盗贼的罪名,该让母亲如何承担?如何接受?
可叹天地虽大,人心方寸,而这方寸之中,更是充满了阴谋诡计虚伪欺骗。这颗心,在静室中慢慢滴血,洪蒙伤心透了。
“你们退开,这里有我。”
“可是大长老——”
“大长老在这吗?”
“这——”
洪蒙哀叹之时,门外忽然传来铜叔那熟悉的,铿锵有力的声音,但见屋门被猛然退开,铜叔满脸怒气地走了进来。
“铜叔,那个——大长老——”看守房门的洪芋翻阻挡着铜叔,话语中带着几许压迫之意。
“族长让你们把他带到他房里去,是谁让你把他带到这里来?你说!”铜叔不理会洪芋翻的阻挡,怒吼道。
“那个大——”
“不用说了,先滚出去!”铜叔不用问,自然知道又是大长老的命令,当即呵斥洪芋翻二人出去。
洪芋翻二人领教过铜叔的厉害,在他手里吃过不少教训,见到铜叔发火,因而不敢再墨迹,当即小跑着跑了出去,关上了房门。
“大长老真不是个好东西!竟然把你所在暗室中,这里阴冷潮湿,普通人进来,不出半日便会身患大病——”铜叔为人爽快,不管门外是否有耳,直言不讳,当骂则骂。
“铜叔慎言!”洪蒙小声谨慎道,旋即声音颤抖着,道:“感谢铜叔来看我,我洪蒙有一事相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