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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听到禇晖的话后,皇族中有人悄悄议论。
议论就好,有议论就会有不同声音,就可以暗暗拉拢,他能为钟离香做的他都违心去做了。
褚源冷冷看了他一眼,禇晖谦恭对着褚源躬身,礼多人不怪。
非是禇晖不内疚,而是内疚也换不回当初天真而健康的褚源,时也,势也,褚源本来被定为皇储,皇位却遭窃取,成了新皇眼中钉,他必须在严苛而复杂的环境中学会如何保护自己,保住吉英等人,禇晖表面是刺激他,但实际是督促他尽快明白眼前险境。
褚源不适合为君,但却是那么敦厚,枉送性命,会让人痛心,禇晖不愿意看到那样的事情发生。
太上皇身边的太监传旨,让褚源进入卧房,褚源被推了进去,没多久,便出来,眼圈发红,神情悲戚。
太上皇随即宣钟离香与禇晖进去,禇晖知道皇祖父不放心他们母子,怕母后日后揽权乱政,怕母后逼迫父皇废黜太子。
钟离香和禇晖进入后即跪下,有些憔悴的褚进林守在床边,太上皇枯枝般的手指指着禇晖,“你还记得答应过寡人什么?”
“孙儿记得,孙儿定守诺言。”禇晖叩头,简短说道。
“你救源儿也算一功,没有得到赏赐,可心服?”太上皇的气脉已不够用,禇晖听得很费劲。
“孙儿铸下大错,不求赏赐,孙儿愿接受惩处,愿从此远离京城,游学四方。”禇晖又一叩头。
“父皇开恩,媳妇就这么一个儿子,怎么舍得……”钟离香跪着扑到了床边,哀求着,但拽的却是褚进林的龙袍袖子。